,一举消灭各路义军?”
奈何敌军攻城不竭,兵情危急,容不得他他深入思索,西城守军便已令人祈求增援。
“马兄,一会咱们在西墙处故计重施,留下缺口,放胡兵上墙,还请你令丐帮弟子前去杀敌……”
“马某得令,请参军大人放心……”马世杰领命离去,转身之时不忘朝孙余庆挤眉弄眼。孙家老祖于丐帮之中多有故交,此二人更是自小便相识,发小之谊情同手足,此番胡兵围困东都,马世杰便急忙亲领千余名丐帮弟子前来相助。
又激战了两日,突厥大军依旧损兵折将,城内守军伤亡亦有大半,人手不足,城防自然捉襟见肘。
“孙参军,城墙太长,咱们人手已经不足,不若退守内城,再与敌军周旋……”战事危急,险况百出,有将领向他献计。
“不可!弃守外城,尔等置城内十万户百姓于何地?”孙余庆断然否决,尔后亲自擂动战鼓,鼓动士气。
战至黄昏,许是已探知援军将至,突厥大军迟迟不收兵,依旧有数个万人队围攻四墙,城墙守军鏖战数日,自然已疲惫不堪,只得强忍倦意防御。
杀声震天,不久后一路胡兵精锐又夜袭上西墙,马世杰自领丐帮弟子前去相助,岂料须臾后南墙一处又现险情,孙余庆只得亲率亲卫至此,与敌军厮杀。
几翻杀退敌军,已是夜深之时,突厥大军攻势终于渐渐衰竭,孙余庆正仗剑喘息时,忽然一名亲卫指着城下叫道:“参军大人,快看,援军来了……”
“援军?最近的一路援军最快明日才能抵达,这是哪一路援军?”孙余庆凝目远眺,果然见敌军大阵右翼已有些溃乱,原来有一簇兵马趁着夜色悄无声息杀至。
“参军大人,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出城杀敌?”那名亲卫急切问道,孙余庆却面露疑色:“休要慌张,小心有诈……孤军夜袭敌军大阵,不是来去如风的轻骑军,便是一群疯子!”
夜色极浓,孙余庆却瞧出这路军马人数不多,且并非都是骑兵,在敌阵中推进缓慢,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深陷其中。
“这些人什么来路?如此战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须臾后墨知修寻来,瞧见城下这般阵势,亦是百思不解:突厥大军连日来虽折损数万,仍有二十余万众,这般军容,岂是数千人夜袭所能击溃。
此时敌阵已然鸣金收兵,诸阵回拢,显然欲将这路人马围剿于阵中,城上守军只顾探头探脑远眺察看,并无人轻举妄动。
“不对,他们好像是要……”孙余庆面色忽然一变,令道:“召集弓手,速随我至城门处接应。”
原来城下偷袭突厥本阵人马只是虚晃一枪,忽然趁乱向洛阳城墙退却,这般夜袭本就出其不意,夜色中难辨敌我,突厥大军阵脚自乱,只顾收缩,哪里料到对手反倒逃向城中。
须臾后这数千人马便杀到南城门下,急呼守军打开城门,孙余庆却只令弓手远射突厥追兵,一边令人喊话道:“你们是哪一路兵马?”
“我等乃中原各道贼众,往昔曾追寻本道盟主、道宗传人莫怀远,今日前来助阵,还请速速开门!”
“哼,贼人无信,我等岂能轻信你们……”守军听闻此言,立时拒绝,孰料墨知修却挤上前来,冲城下喊话之人叫道:“你可是‘小夜叉’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