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杭州城,此处是南北运河的南端终点,北方诸州抗击蛮夷,粮食屡屡欠收,难以自足,全赖漕运自南方运来粮草军饷,供养朝廷以及各路义军。
这日杭州城一处酒楼内,众声喧哗,许多人议论着变幻的时局及江湖中的变故:“听说了吗,据说贼道中的至宝‘金蝠令’再度出世了……”这道消息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引来酒楼众人关注。
“有所耳闻,据说数月前江州一带的水贼误打误撞,竟然欲劫持那万贼盟主的故人,惹来怒海帮游帮主都亲自出手了,简直是自寻死路……”
“你说的这是老黄历了,如今这‘金蝠令’乃是在京畿道商州城内出现,据说要号令天下贼道中人共襄盛举,驱逐蛮夷狗。”
“如此说来,难不成那道宗传人销声匿迹这些年,竟然并没有殒命,如今重出江湖了么?”适逢乱世,正是群雄并起之时,大小各路义军数不胜数,贼道之事之所以如此牵动人心,自然是因为往昔的万贼盟主本领非凡,身份亦极为特殊。
“嘿嘿,‘金蝠令出,万贼咸服’,乱世之中,它要再度搅动风雨么……”
商州毗邻京畿,为南北交通要道,如今大梁朝风雨飘摇,各地盗匪横行,官府束缚无力,就连长安都成了是非之地,是以本次万贼盟会敢定于城池之内,闻讯而来的各路贼众亦敢大摇大摆进城,公然于一处酒楼聚集。
“看,那是江南道通宝门徐老三徐门主,南方各路同道大多听此人号令,想不到他竟然亲自来了……”
数年过去,徐老三还是大腹便便,面上一副和气生财的老模样,其身后的“穿雨燕”却出落得愈发美艳动人,引得酒楼中的群贼纷纷瞄来。
徐老三自然察觉了,顿时冷哼一声,目中精光四射,逼得众贼急忙低头,将目光转开。
只是目光虽然移开,窃窃私议声却并未停止:“听说这‘穿雨燕’似乎对那盟主大人有意,徐老三似乎也乐意如此,这些年一直未将自个闺女嫁出……”
“嘿嘿,那估计是不成了,据说这位盟主大人早已与宫中那位安宁公主殿下结下情愫,此番若能为朝廷立下大功,将来怕是能成为驸马。”
“驸马?若换作我,直接领着天下同道占领城池,自立为王,反正如今这天下称王者多如牛毛,别人能如此,咱们盟主大人为何不能?”
“你别总是满口‘咱们咱们’的,你跟那位盟主大人见过面?有过什么交情么?”
听到其余人的这般疑问,先前说话那人傲然道:“似我这样的人,自然难与盟主大人这般大人物攀上什么交情。不过当年在响马镇上,若不是他仗义出手,当时千余号各路同道怕是都要沦为阶下囚,此番恩情,岂能忘却?”
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其余之人急忙诺诺称是,忽然一人扭头叫道:“‘飞天夜叉’马老爷子也来了!”
原来此刻北方数路贼首也进了酒楼中,只是数年来北方战乱连连,连贼人的日子都不好过,这些贼首们行色匆匆,显然没有南方同道那般惬意闲适,“飞天夜叉”年事渐高,面色更是有几分苍白憔悴。
众贼齐聚一楼厅中等待,南北各路贼首却是皆上二楼,待“飞天夜叉”父子到来,算算人已差不多到齐,只待盟主大人亲至了。
众人见面,免不了寒暄几句,“小夜叉”马福禄却急急问道:“此番‘金蝠令’出,到底是何人得了盟主之令,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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