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屋内的烛火已经自然熄灭,在夜色的黑暗中,点点星火最终消失,一阵青烟悠然而升。
曼珠被江祭臣放在床上,那床上,满是曼珠熟悉得味道,那是专属于沙华的味道,眼前的男人,是她朝思暮想的。
江祭臣温柔的眼眸,勾人心魄,他不再说一句话,低下头去,重新吻住曼珠的唇,只是这一次,他的吻不再温柔,带着暴力一般的狂风。
曼珠身上的红纱,被一件一件得扔到床外。
不管了,什么仇恨与怨念,在这一刻,全部都不重要了.....
第二日一大早。
礼部尚书府,司宛箬的房间。
司宛箬抬手对着对面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王子彧就是一个重重的巴掌。
“王子彧,你如此,也太没有礼数了!”司宛箬厉声说道。
王子彧却并不生气,一边唇角上扬,带着一抹轻笑:“你我之间,我想,也不必过多伪装了吧?”
“你什么意思?”
王子彧上前一步,弯下腰神,平视着司宛箬的眼眸,带着冰冷的笑意:“你我小时候确实有婚约,但是你也知道,你的红线,根本就不在我这里。”
司宛箬一楞,她并不是诧异于王子彧说话的内容,而是诧异于王子彧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明明,王子彧与曼珠之间,不可能有任何联系才是,可是.....
“阿箬,我带你走吧。”王子彧刚刚还挂在脸上的冷笑顿然消失,他没有表情,眼神中却似乎透着一抹担忧。
司宛箬后退半步:“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子彧突然一把抓住司宛箬的手腕,眼神冷峻:“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更多!司宛箬,我知道的,恐怕不比你知道的少!”
司宛箬眯着眼睛,不相信王子彧的话。
王子彧将司宛箬拉着靠近自己一些:“司宛箬,我承认,在我与你朝夕相处之前,我对你,只有利用!”
司宛箬眉峰一紧:“利用?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子彧的脸上有了一丝放松,他一把将司宛箬拉入自己的怀中。
司宛箬挣扎:“王子彧!你放开我!你给我放开!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王子彧却将司宛箬抱得更紧:“让我说完,我偷偷潜入司家,就是想要告诉你一些压在我心底的事。”
司宛箬张口对着王子彧的肩膀狠狠咬下去。
王子彧吃痛,咬牙“嘶”的一声,但却没有将司宛箬松开。
半晌后,司宛箬的唇齿之间,有了血腥的甜味,她才慢慢松开了自己的口,远离后,才发现王子彧淡蓝色的衣裳已经被红色的血渍沾染。
“王子彧,你到底想干什么!”司宛箬不再挣扎。
抬眼,正好看与王子彧四目相对。
“阿箬,你愿意......跟我走吗?我们离开这场别人的感情游戏,我们......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感情专属,我们可以拥有彼此,真正的拥有彼此。”
“你知道我是谁?”
王子彧点点头:“知道,你是玲珑,曼珠身边的玲珑,被曼珠抚养长大的玲珑,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缀锦楼的艺伎,你一直都是你自己,是被曼珠宠着长大的玲珑。”
司宛箬一惊,想要挣脱。
王子彧却始终不肯松手。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现在到底想要什么?”司宛箬的声音里带着冰冷,“王子彧,你以为你真的能伤害我?能对抗得了曼珠?别做梦了!”
“原本我确实想要得到那块玉佩,但现在,我才认清楚,原来,那块玉佩在我心里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我真正在意得人,终于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原来,我一直等的人,就是你!”
“你疯了!”司宛箬抬起另一只手,就要打王子彧,被王子彧一把抓住。
王子彧继续说道:“我不想你死,阿箬,你是阿箬啊,不是玲珑,你不属于曼珠,从头到尾,你都应该是属于我的啊,你是我的阿箬啊!我们离开这里,他们都是魔鬼,是食人血肉的魔鬼,阿箬,我带你走,我们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司宛箬慢慢从王子彧的手中抽回手,不可思议得望着王子彧:“你......也是曼珠利用的工具?”
王子彧抿着嘴,摇头:“不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工具,也不愿意做任何人的工具,你我本就生育官宦之家,我们的父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们何愁生活困苦,只是,他们出现了,为了他们的欲望,扰乱了我们的心。”
司宛箬笑了:“我懂了,曼珠身边,有你联络的人,是阿宁对吗?”
“是谁不重要!阿箬,我说的话,你听得懂!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王子彧有些难过。
司宛箬笑出声来:“真可笑啊,到最后,是你想要救我,是你......但是,我早就走不了了。”
司宛箬垂下头去:“你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对吗?”
“阿箬!”王子彧抬手还想要去拉司宛箬的手,被司宛箬躲开。
司宛箬慢慢后退:“来不及了,我,不是曾经那个司宛箬了,我要靠近她,既然她要我死,我便......自寻生路!”
“你想做什么?你怎么斗得过她?”王子彧默默摇头,“阿箬,我舍不得你,我喜欢你,我......”
司宛箬的笑容里带着嘲讽:“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司宛箬唇角一勾:“爱,不过是一场细腻的泡影罢了,得到的越多,便会失去的越多.....不如,从来都不曾得到来的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