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渔村,陷入一片死寂.......
一个小小的竹篓子被一个垂死的男人碰倒,圆润的珍珠滚落一地,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这些珍珠滚进了滚烫的血泊之中,白色的珍珠被染成了红色。
一双少女的脚站在男人的身边,她用冷冷的眼神,无情得望着男人的挣扎。
“悠然......悠.......然.......这件事与我无关啊......不要杀我......我不过是......我甚至连你一句坏话都没有说过啊......”男人做最后的祈求,身体趴在脏污之中,想要起身,但却发现自己失去了一条腿,根本就站不起身。
这时候的悠然,已经出落成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清秀的脸庞,大大的眼睛,看上去那么的无害,她歪着头,就像是在听一个人讲着听不懂的笑话。
“旁观者无罪?不,每一个无动于衷的旁观者,也都罪不可恕!”悠然一边说着话,语气突然暴怒,“如果在他们欺负我的时候,有一个听到的人站出来,阻止他们的兽行,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脸变得狰狞起来,她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一下子,就将地上的男人拽起来,狠狠地扔到了一旁的茅草屋上。
茅草屋的屋顶,被砸出了一个破洞。
男人顺着屋顶,砰的一声,便掉落在一家人的猪圈里。
饿极了的猪看到满身是血的男人,就像是看到了一大块猪饲料,一拥而上,便将那男人围了起来。
远处,只能听到男人痛苦的哀嚎之音和猪发出的哼哼声。
“悠然!”男人撕心裂肺的嘶吼着。
从这群猪的身影的缝隙中,能看到少女悠然毫无情感得走在一众尸体中央,背对着男人,越走越远。
珍珠光彩夺目,血液也光彩夺目,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清冷。
少女悠然一路踏过尸体,走到了村口的位置。
眼前,便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大海。
他们整个村子,都是靠着大海生活了世世代代的。
不,对悠然来说,她从来不愿意承认,这里是她真正的家,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拐卖来的,而自己,不过是一个罪恶的种子,并且变异为一个不被世人接受的生命。
去哪儿?
悠然抬起手,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
她的手里,承载着整个村子的命。
悠然慢慢抬起头来,偏过头,看向一旁的江祭臣,淡淡得笑了:“爹,又见到了,你是来接我的吗?”
江祭臣眼睁睁得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悠然自己所说,这一切,都已经是发生过的事,就算再想要帮助谁,都是无济于事的。
只是,在这个幻想的世界里,亦或是已经发生过的世界里,少女悠然是能看到他的。
世间万物,本是一个圆,就像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或许,在几年前,江祭臣确实以现在这样的身份,曾经出现在悠然真正的世界里。
也许那时候,悠然真的在叫着自己爹。
她渴求过帮助,只是.....在那个世界里,到底,悠然只能自救。
“爹,我知道你是好人,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前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好人。”悠然近乎讨好得对江祭臣说话。
眼前的悠然,似乎忘记了,江祭臣现在不过是一个穿梭在时空边缘的人罢了。
“爹,带我走,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悠然对江祭臣伸出手来,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她现在满手的鲜血。
江祭臣轻声问道:“你想去哪?”
悠然停下逐渐靠近江祭臣的脚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江祭臣问道。
悠然哀伤得抬起头来,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爹,我杀人了,杀了很多人,可是,他们都欺负我,欺负我的母亲,我不想让他们再欺负人,我恨他们,我恨不得将他们的皮肉一块一块得割下来,让他们痛不欲生,可是......”
悠然的话打住,她重新低下头:“我不仅仅是杀人了,而且,我也已经不再干净了,我觉得,我现在变成了没有灵魂的废物,做什么,都没有用,我会被人继续唾弃,直到我像身后这些人一样,永远得闭上眼睛,是这样的吧......”
江祭臣突然觉得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少女,他上前一步,将悠然搂在怀中:“只要你能控制住内心深处对血的渴望,以及控制自己对幻境的操控,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就可以开始度过自己新的人生。”
“真的吗?”悠然泪眼婆娑,从江祭臣的怀中抬起头来。
“真的,虽然他们......”江祭臣看着那满地的尸体,“他们已经死了,但是他们本身的罪恶,值得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为过。”
悠然突然笑出声来,她打心眼儿里高兴:“爹,我以为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明白我的感受,他们只看到生死,没有看到痛苦,有时候,心里的疼比身体的疼更可怕,可是,他们却看不到。”
江祭臣轻轻得抚摸着悠然的头发:“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想要过上平凡的生活,但是,悠然,你注定不平凡,你身体里的恶意会摧毁你渴望的生活,还有一些贪婪的人,他们也会利用一些诱饵,去诱发你身体里的恶意,他们,他们想要利用你,想要的更多。”
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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