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风面色一沉,怒极,愚妇!真是愚妇!大厅广众,还不够丢人吗,这说得都是什么话!
他怒吼道,“我还活着!这个家谁敢分!你还不给我滚进去,满嘴胡言乱言,不知所谓!”
管家从帐房处过来,手中拿着一沓银票,刚走到门口,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过来。
盛夫人眼尖,一眼看到他,上前一步,把银票抢到手中,喊道,
“老爷,你怎可如此偏心,这是我们海儿的,怎可拿来给这个不孝子还赌债。今日我也不顾了,把脸儿全丢了干净,”
这话一说出口,盛夫人也不哭闹了,抹去脸上的泪,厌恶的看着青云,
“这个逆子在扬州渲了一身脏病回来,现在又欠了一屁股赌债,
这样的畜生,怎配做我盛府子弟,老爷你若还顾念盛府门风,就分家!
他即娶了公主,又是朝廷官员,总不会亏着他,他即不视我为母,我也没有这样的儿子。
我和海儿,自守着盛府过日子,饿死也不去他门前要饭。”
盛青海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赶回府,刚挤进人群,就听到他母亲这番话,脸上带着羞色,
这个弟弟,实在也让他无话可说,明明是个明白事理的,为何作的事都这样糊涂。
几步一前拉住他母亲,欲往府里面拉,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盛府的家务事,万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
盛青云面色铁青,他身染脏病的事,是他最难以启齿的隐疾,
现在盛夫人公布于众,比打了他一掌,更让他难堪。手气得真颤抖,
他紧握成拳,僵持着站着,不作一声。
盛夫人一时怒极,说出了以上的话,现在也正在后悔,看着盛如风黑成锅底的脸色,呐呐的说不出话,抱着怀中的银票,无论如何不放手。
即是到了这一步,若在此退让,以后盛府中,更不会有她的地位,落不得半分好。
索性全豁出去,先护住海儿的财产再说。
下定决心,盛夫人推开盛青海的手,以示他不要多插手,对视着盛如风,
“老爷若还念我们几十年夫妻恩情,就下个决断。
今日要不分家,要不您就休了我,让我和海儿一起离开盛府。
我们母子决不跟那个逆子再在一个家里,没得再惹这一身秽气,让他拖累。”
盛如风气极,这个愚妇,眼中只有这几两银子,把盛府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这样的丑事遮还来不及,她却全当众吐了出来,他还有何面目见人。
他作了什么孽,养了这个一个不省心的儿子,娶了这么一个不知事的妻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盛青云目光深沉,冷冷地道,
“嫡母即要分家,青云自不敢不从。
只是请嫡母务不要再胡言乱语,青云自有功名再身,不图府中的照拂。”
盛夫人怒容满面,这个逆子是一点没把她放在眼中,居然说她胡言乱语,欲待要再辩,
盛如风却一言落地,拦住她的话,“好,即是如此,我盛如风就豁出这张老脸,
就在众人面前,把这个家分了。青云自出府去,这笔银子就算为父给你的安家费。
此后,你与府里,再无银钱瓜葛。这事就此打住。”
他沉着一张脸,拿出手,要盛夫人交出银票,把此事作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