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呢?”
是这样吗?不是因为她太无能吗?
华霖瞧她一脸茫然,就问她:“你知道大姐夫可能会受伤后。可有隐晦地提醒过大姐?”
华槿点了点头,上次大姐姐带着津哥儿过来,她就和大姐姐说过了……不但如此,她还冒险去和梁姐夫说。劝他不要在瑞亲王府当差。
“那便可以了。”华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你该说的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便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所以你也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事伤心难过。”
华槿微微睁大了眼睛,显得有些诧异:“为何要听天命,难道不是事在人为吗?”
华霖张了张嘴,肚子里有一堆话不知该如何跟她说,她先入为主地觉得自己没用。此刻就算他怎么劝,恐怕也是没用的。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叹了口气说:“槿儿,并非每个洞察先机的人,都能像他所期望的一样,扭转乾坤,平步青云的。要真是如此,那些算命先生,岂不是早就当上皇帝了。又何必为了生计在街头摆摊呢?”
“有些事是可以阻止,但有些事,是任你拼尽浑身解数,甚至赌上自己的性命,也阻止不了的。”
华槿不明白,但知道这件事不全是她的错,她心里就好受了许多。
华霖伸手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极其认真地说:“槿儿,没必要为了这些可能发生的事伤心难过。就像人总归是要死的,难道因为这个,我们就不好好活着了吗?该来的总会来,你只要尽了你能尽的力,那便可以了。”
华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她的话当真,还这么费尽心思地安慰她……只知道,她平安顺遂比什么都重要。
他坐起来,扶华槿躺下,替她将锦被盖好,这才下了床。
华槿睁着眼看着他许久,许是要及冠了的缘故,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沉稳了不少,也没往日的吊儿郎当了,与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眼睛看,把她每个眼神都尽收眼底,然后用最能让她接受的话来反驳她、开解她。
二哥向来都是最懂她的人……她又想起前世因为靳东棹与二哥离了心的事来。
那会儿二哥撞破了她和靳东棹私相授受的事,坚决反对她与靳东棹来往,还在祖母跟前说她绣艺不好,一点儿也不像到了要议亲年龄的姑娘,长篇大论说了一大堆,愣是说得祖母将她拘在闺房里,做了几个月的绣活儿,搞得她连打听靳东棹消息的功夫都没有。
而等祖母把她从闺房放出来的时候,靳东棹已经和华杋认识了……华杋向来是心细之人,很快就发现了端倪,跟她关系愈发不好了,也不知怎么两人闹矛盾的事就传到了枚姐儿耳朵里,被她说到了祖母和父亲面前,才会弄巧成拙,让华杋嫁了过去。
她那时候就恨死二哥了,总觉得是二哥毁了她的大好姻缘……如今想想当初也真是可笑。二哥明明是为了她好,却反倒被她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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