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陈旧的马车,仓惶奔波在本不平坦的道路上。车身上的红漆已经斑驳零落,木轮也因为长期的使用而破烂不堪。导致每一个看到它的人,恐怕都会怀疑马车将随时散架。因为这条山路,也未免太过崎岖了。乱石铺满了坑坑洼洼的路面,两边的灌木已经旺盛的爬到了土路中央,从石缝里伸展着不知道哪天就会被人砍断的枝杈。
马车前后各有四匹快马守护,因道路太过狭窄,又临山涧,故而两侧反倒无人。马上人均穿着粗布衣衫,不修边幅。满脸的戾气中夹杂着一丝兴奋之情,使得本就骇人的面容更添了三分诡异。
马车里,两个仙姿佚貌的年轻娘子正小声交谈着。
“看这道路如此颠簸,恐怕已经进山了。”
“最好能直接把我们带去他们的老巢,一网打尽。”
“唉,想不到距离螭门镇仅半日的路程,就有歹人欲对公主图谋。幸亏我们发现的早,不然恐怕酿成大祸。”
“还是旺姆姐姐机警。我只是觉得那掌柜和伙计不太寻常,要不是旺姆姐姐故意说起皇宫里的锦衣玉食,他们还不一定会绑走我们呢。”
“哈哈,我哪里知道皇宫里是什么样子呀。只是听往来的高官们吹嘘,才有样学样的冒充了一下。”
“冒充的好像呀,我还真以为旺姆姐姐去过皇宫呢。”
“小小,我们这么擅自被绑,不会让何公为难吧?”
“放心吧。何叔年轻的时候,做事情比我们还离谱。我九岁那年,他为了救条小狗,只身打入了一个中东恐怖分子的营地,差点就被人斩首啦!”
“恐怖分子是什么?”
“就和绑我们的这些人一样啦。按何叔的话说:为了满足自身群体利益而愚蠢的做出肆意攻击行为还冠以正义之名的笨蛋。”
“好难懂呀。那后来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根本没逃!里应外合连络了当地的政府军,把那群恐怖分子全部歼灭啦!”
“那小狗救到了吗?”
“救到啦!现在就住在洪老师北海道的别墅里,叫小花。”
“哈,想不到何公年轻的时候如此大胆?”
“岂止是大胆呀,简直就是疯狂。和他当年相比,卢骗子算是个老实巴交的五好青年啦。”
“哈哈,有机会真想见见他疯狂的样子。”
“我估计你就快见到啦。这次我没给他们留下一点儿线索,估计何叔和卢骗子现在还以为我们是不慎被掳的呢。等他们找来的时候,够这群歹人们受的了。”
“你就这么确定他们能找来?”
“旺姆姐姐自己不也毫不担心吗?”
“是呀。不知道为什么,我从见到何公的时候开始,就觉得天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只是他办到与否的标准和人们不一样。”
“对呀。”
“咦,马车没有那么颠簸了?好像走上大路了?”
“想必是贼窝要到啦。小小,一会儿进了贼窝,我们还是要暂且装作中了迷药的样子。”
“但是我们不知道药性,装到什么时候呢?”
“既然歹人一路上没有绑住我们,那就说明他们自信这迷药定能支撑到把我们囚入监牢。我们到时候见机行事,先偷听他们的谈话,看能不能得知什么线索。”
“我现在只担心歹人会将我们分头关押。我是不怕,但委屈旺姆姐姐你了。”
“哈哈,所以呀,我们进去以后,切不可和歹人起正面的冲突。尽可能顺意而为,和他们兜圈子为好。”
“但是万一他们蛮横无礼呢?”
“我想不会的。他们此刻以为我们中有一个是大唐金城公主。公主失踪,定然飞快的就会被护卫们知晓,沿途都有可能安排岗哨缉拿。在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他们依然用马车来运乘你我,风险是很大的。实际上往稻草、柴禾里一塞,要安全的多啦。他们宁可冒险也不失了礼数,想来对公主的身份还有所敬重。不会对我们太无礼的。”
“旺姆姐姐真是冰雪聪明!难怪何叔都能喜欢上你!”
“哈哈,何公不是也很喜欢你嘛。”
“唉,他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本来辈份就差着一节,现在又隔了三千多年的距离,我都快变成他曾孙女了。”
“小小,你难道……”
“旺姆姐姐,一会儿进了贼窝以后,歹人们一定会想办法分辨出我们谁才是公主。我看我们相互都以公主相称,让这群歹人们摸不着头脑,对谁都得相敬三分。等他们琢磨出不对了,何叔恐怕也找到我们了。”
“小小,你真不愧是何公身边最亲近的人,连想出来的主意都有他的影子。只是西北一带识得我容貌的人甚多,歹人里恐有见过我的,硬要佯装,恐怕适得其反。”
“也对啊,我忘了你是个名人啦。”
“哈哈,总之我们随机应变吧。只要支撑到何公和卢校尉找来就好啦。”
“唉,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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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随着何在平淡的口气,一条人命消逝。
卢石从门后走出来,提着柄鲜血淋漓的横刀,他自己的半身也被血污沾满。此时正咬牙切齿怒视着地上跪着的三个男人:“下一个是谁?”
“你们……你们太狠了!”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忍不住叫到。
“我说过没时间折磨你们。说不说?”何在的语气依旧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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