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怕是门都开不了,更别说捉妖了”。
此时马车前后通畅,两人也索性钻进车中,李重八继续拿起笔,趴在车中桌子上,继续研究那些符隶,边画边道:“两位可别小瞧了我捉妖宗的这些符隶,这些符隶每一笔每一画都暗含大道规则,所以才会有那只烧真阳,不散热火的神火,小友若是领悟了此间符隶的威力,怕是叫这龙角剑重现天日有望”。
李惊云挠挠头,从怀中取出那一沓符隶,也趴在桌子一边边描边画。
姜萌看他画的区区歪歪,忍不住道:“不是这样画的”,说着拿起李惊云的笔一笔一画画给他看,可李惊云实在太笨,一两个时辰也没画好一张,两人急的满头是汗。
李重八嘿嘿一笑,不去管那二人,是不是调整一下马车方向,自顾自研究棍子上的符文。
一路到晚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三人停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李重八又将那桌子变成挡板,扣在马车上,立时车内密不透风。
伸手点起车侧上一盏灯,眉头微皱,又从车底抽出一块挡板,隔在中间,立时将马车分成两半,自己蹲在有灯的那侧,道:“我还要研究研究这棍子上的符隶,两位先在那边休息”。
李惊云伸了个懒腰,低声道:“这画符也太难了”。
姜萌哼了一声道:“还不是你太笨,这一下午就学会一张”。
李惊云挠挠头道:“哪里学会了,虽然看上去像,可是还是不明白”。
姜萌侧身躺下不理他,李惊云伸手将后方车门关上,也学着姜萌的样子横躺在车中,脑子里尽是白日里那些符隶。
荒原上,那一辆透着光亮的马车像是一间小小的房子,停在大树下。
远处山头上,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其中一个道:“师兄,咱们就这样杀下去?”。
另一个人道:“先不急,等那车中灯光灭了,悄悄杀过去,虽然我们几个不怕他们,但是要想一击毙命,还是怎么保险怎么来”。
李重八一直研究到半夜。
远处山头上那几个人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有人道:“他们看上去不像要休息的样子,都这么晚了,再等我都想睡觉了,反正几个杂毛,一起过去随便就杀了”。
“不急,再等等”。
忽然远处那光一灭,几人大喜道:“好了好了,走走走”。
悄摸摸来到山下朝那马车走。
还未等到了马车旁边,却见月光下有四个女子正在朝马车靠,顿时一惊,忙忙躲进黑暗里,小声道:“那是什么人?”。
有人道:“不知道,反正等会儿都得杀了,万不可叫别人知道使我们动的手”。
另一个道:“就算知道了,也未必就知道我们是点苍门下”。
“你傻啊,江湖中的剑招就那么多,我点苍门下的弟子难道还会别的剑法不成?”。
几人躲在黑暗处朝那马车看着,只见那四个女子围在马车周围,远远各自散开,拿出一根长长的棍子,放在嘴边。
清幽的夜色下传来一阵极其哀怨的萧声。
几人起初不知道那几个女子在干嘛,眼看月亮就要下山了,再不动手黑暗中万一打起来,免不了麻烦许多。
正要动手杀上去,却听见耳边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
立时又低下身子,有人道:“什么声音?”。
几人借着月光望去,只见周围山上好像有什么虫子,再一看,顿时浑身毛发倒立。
有一人大叫道:“是毒蛇毒虫!”。
这一声,立时打断了那萧声。
几个黑影见藏不住了,从黑暗中跳出来。
刷刷刷,七柄宝剑在月色下散发着寒光。
“杀”,为首的黑影低声道。
几个人朝那四个女子率先杀了过去。
猛然间中断的萧声又起,山野间无数毒虫毒蛇朝马车方向涌来,同时也将那七个黑影包围住。
姜萌被梦中吵醒,正要发作,却听见一阵刀剑的声音。
透过马车身上的细孔朝外看去,但见月光下四个人与七个黑影打成一片,猛然一惊,暗自道:是点苍派的那几个,再看四个身影,越看越觉得哪里见过,忽然想起来昨日卞水河中白船上那四个侍女。
心道:这两拨人怕都是不怀好意,此时狗咬狗一嘴毛,不如趁乱跑了。
想着,叫起李惊云,隔板那边的李重八方才睡着,此时又被吵了醒来,却听见隔壁姜萌的声音道:“李重八,外面那两拨人,一拨人是玉寒山上的,另一拨是那日逃走的点苍七人,我们趁他们打起来,先跑”。
李重八道:“好”,正要将眼前隔板取下驱车,却听见一阵细细的声音,趴在车中缝隙上看去,只见漫山遍野都是毒虫毒蛇,不由得尖叫了一声道:“这四面八方都是毒虫毒蛇啊,我等若是没醒来,怕是已经死在这里了”。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沓符隶,点着了灯顺着车中缝隙塞到外面,口中默念几声咒语,嗖一声,真气催动,那符隶像是离弦之箭,射出很远半空中炸开,顿时满天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