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快速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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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之后,在这院中的另一处,尚云端打开了房门,掐指算了算时间,此时已是寅时,心中一想,也不知道这前来接差事的弟子靠不靠谱,如若再像前几个弟子一般笨手笨脚,看自己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于是尚云端踱步前往院中,行至空地,却见一地书籍铺倒在地,而在那书籍围拱之中却盘坐了一个手持书本,低头细读的少年道士。尚云端见这满地书籍一本未放置阁中,脸上不禁起了怒容,于是,大袖一挥,朝那少年大声喝道:“你这小子!一书未置,却安然坐于此地,莫当老夫这个长老如无物?你姓甚名谁啊?”
陈元正读的起兴,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尚云端的到来,不过被这尚云端一喝,当即断了念头,抬起了头。
只见来人约莫五六十岁,黑须虎眼,面容极为严厉,陈元心下一想,想必这定是那尚云端尚长老,于是起身一鞠躬,向那尚长老道:“尚长老稍安息怒,弟子陈元,是近日才入得院中,听闻尚长老欲招一下手,便兴兴前来,希冀一睹长老真容。”
“哦?你就是那爬得问道崖,被峰主收为记名弟子的陈元?”尚云端听闻,暗自打量了陈元一番,见此子举止彬彬有礼,气势大度,也是稍微点了点头,不过一想到此子在院中闲读,无所事事,气就不打一处来,道:“就算你是记名弟子又如何,你既然接了差事,为何不好好的做事,而在此地闲读?莫不是以为自己是峰主记名弟子,老夫拿捏不了你吗!”
“尚长老莫怒,且听弟子一言。”陈元被这尚云端一阵怒喝,脸上依旧平静自如,整了整衣袖,欲道。
尚云端见陈元有话要说,便双袖一挥,插在后背,哼了一声,立在一旁,暗下倒想要听听此子还有什么解释!
“尚长老,弟子并不是仅仅在此地读书而已,适才弟子已经将书籍按各自记号所分成一旁,不过见这天色较早,日光尚有充余,便暗自做主想让这些藏书再晒上一番,还望长老恕罪弟子的自作主张。”陈元话落,再次深深一鞠躬。
尚云端闻言,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有所怀疑,不过再往那些书籍上一看,心中的怀疑便打消了,心想此子的确是把这些书籍分好了类了。于是气便消了一半,不过心中还是有所不满,又道:“既是如此,如今天色将变,你现在还不快快将这些书籍搬入阁中?”
陈元听闻,心下思考,这尚长老心中定还有气,想要考量自己是否对起云阁中布置了解一二,如若自己不尽快将这些书一一对应摆好,恐怕又免不了一顿责罚。
“尚长老说得是,弟子知晓了”陈元行礼之后,立马搬起书籍,往那阁中搬运,因为自己已经将那阁中布置记得清清楚楚,在加之书籍已经分好,所以陈元输送起来倒也极快。不过一刻,院中空地上的书籍已然一空。然后,陈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朝那尚云端一礼:“尚长老,弟子搬好了。”
陈元搬书过程,尽在尚云端眼中,算了算时间,也不过一刻,尚云端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可还是有些不信,于是不管一旁的陈元,径直入了起云阁中,见阁中各类书籍摆放有序,更是惊讶的连连摇头。
这时一道朗声从阁外传来,“尚长老,以弟子观之,这起云阁一楼之中这四大架,天字置道论,地字置法观,玄字置万物,黄字置人杰,不知道弟子的理解是否有错,摆放是否正确?还望长老解惑……”
尚云端寻声望去,这道声音正是那陈元传来,待其入得阁中,道袍飘然,面有容光,气势夺人,尚云端心中不禁一惊,原本心中的那一丝怒气顿时消失的无隐无踪。
此子平常大度凌人,可一有人逼之,便锋芒毕露,压人一头……尚云端心下这般想时,也是十分的无奈,刚才那陈元所言,正是这天地玄黄放置书籍的道理,而这摆放也是一本未错,自己一时之间竟没有什么好纠正的。
可是作为长老,也不能在小辈面前失了威望,于是尚云端点了点头,对那陈元道:“你说虽略有瑕疵,但大致还是对的……摆放的还算整齐,那这份打理藏书阁的差事,从今日起便交于你了。至于具体事项,我那小童自会与你分说。”话一说完,尚云端也不多做停留,立即转身离去。
陈元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对着那尚长老的背影一鞠躬,行礼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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