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
显然这几名军士也是有一些江湖经验的。虽然对于一些行话黑话知之甚少,但是还能照葫芦画瓢来上几句。
李卯兔看着壮着胆子上前来的几名军士嗤笑了一声问道:“你家车上的是何许人也?”
这几位军士自然也是知道不能将程鱼器的身份和盘托出,于是开口应付道:“我家大人初来乍到,好汉手下留情他日定有重谢。”
“嗯?初来乍到?不会是新到任的郡守吧?”李卯兔一听军士的回答,初来乍到这个词就把她吸引住了。
“等了小一天了终于是等到了。”李卯兔喃喃自语道。
众军士一听感觉大事不妙,刚想回身告诉自己的同伴准备作战,但是李卯兔比他们所有人都快,直接将打头阵的军士们屠了个遍。
显然还在观望的其他军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老妪模样的李卯兔爆起将前去交涉的军士们尽数斩杀。
正是有了这样的一个状况,这些军士才后知后觉地准备迎敌。
尽管李卯兔只有一个人,但是她的气势明显占在上风。这些装备精良的京都军士也的确没有发挥出自身装备的作用。
对于李卯兔而言斩杀这些装备精良的军士和斩杀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京都军士的孱弱还是让她嗤之以鼻。
“这才五年的时间,大汉的军士就已经如此不堪一击了?”李卯兔斩杀掉了最后一名军士不屑地说道。
她看了看见局势不妙已经带了几个心腹逃到远处的程鱼器,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结果程鱼器的性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程鱼器连自己的金银细软都没有带,只拿了圣旨和任命状。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只要手中的这两个物件不丢自己以后就还是凤阳郡的郡守。
等自己逃过这一劫,一定要彻底整顿一下凤阳郡的绿林流匪!程鱼器一边累得气喘吁吁一边如是想到。
但是疲惫并没有让程鱼器停下自己的脚步,因为身后因为脚力慢落在身后的一位心腹已经想起了令人直冒冷汗的惨叫声。
看来那人已经追上来了!程鱼器一想到这不由得又加紧了自己的脚步,自己课时有着大好的前途。只要自己能活着到跃碧城,妥善地完成好应相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后半辈子不过光可以无忧无虑,还可以栖身于应相的集团之中,成为核心。
所以自己有无数的原因和理由不能死,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大汉的昌盛!对就是为了大汉的昌盛我绝对不能死!程鱼器的内心之中已经开始嘶吼了。
野兽一般的求生欲望激发了程鱼器更多的潜能,直接就让他越过了跑在他前面的几名心腹,遥遥领先。
伴随着身后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程鱼器心中除了恐惧和慌乱之外,竟然还有这一种别样的快感。
看吧!只有跑在所有人前面才不至于被淘汰,被吃掉!这种病态的满足感也逐渐浮现在了程鱼器的脸上。
这次我又赢了,又超过了所有人!一如之前在殿试中拔得头筹一样,就算和达官显贵家的小姐苟合,就算给自己的同年投毒下药又能怎么样?
无论如何最终我成功了!我有状元之资,有大汉官位气运所佑,自然是天选之人!成功就是不断地赢下去,不断地在这大汉的朝堂之上亦步亦趋窃得三两分刘家气运。
但是下一秒李卯兔嘶哑阴森的声音响在了程鱼器的耳畔,抹去了程鱼器浅薄的满足感:“你以为你跑掉了?”
程鱼器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李卯兔,那狰狞可怖的脸上没有一点点表情和血色,活脱脱的尸体模样。
“你……你究竟是谁!”程鱼器哀嚎着,咆哮着,夺路而逃着。但是一切看在李卯兔眼中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的闹剧而已。
就像马匹怎么跑也甩不掉挂在它身上的马车一样,程鱼器怎么夺路而逃都逃不开李卯兔的手掌心。
不过李卯兔显然没有逗弄猎物的习惯,她直接一脚将程鱼器踹倒,伸手直接刺在了程鱼器的咽喉上。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程鱼器会在最后的关头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狠狠扎进了李卯兔的胳膊之中。
李卯兔看着已经没有了生息的程鱼器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死了还不让生人好,你这人心还真是狠毒。杀了你真是太不应该了,留着你祸国殃民该是多好的事啊!”
李卯兔拔出了程鱼器刺进自己胳膊中的匕首,看了看他散落在地上的圣旨和任命状,捡了起来离开了这个被死去的程鱼器的野心污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