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和白放羊一起坐在桌上,阿福的面前依旧是一碗面。但是白放羊并没有想喂阿福的打算。
阿福也是执拗,用他那被陈三咸尽数掰断的手指一点点笨拙地挪动着筷子尝试着把面条夹起来放到自己的嘴里。
一次失败,两次失败,无数次还是失败。阿福并没有绝望,相反,他非常的有耐心,他一次一次地不断尝试,虽然还没有成功过,但是在阿福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气馁。
白放羊就这样看着阿福的一举一动,终于他开口说道:“为什么要吃面条?吃米饭不是要轻松许多吗?”
阿福看了一眼白放羊微微一笑:“天底下轻松的事太多了,但是能轮到你的少之又少。”
“选个困难一点的事,反正再糟糕也不会有更糟糕的了。”阿福总结出了自己这些年的人生经验,半开玩笑地对白放羊说道。
白放羊没有回应阿福的话,他默默地拿起了面条,一点点喂到了阿福的嘴里。
阿福看着主动喂自己的白放羊道了谢,笑的像个孩子。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吃碗面阿福问道。
“没什么打算,找到我师傅的尸体,替他收个尸。然后再找到小碗。”白放羊想了想说道。
“我记得你不已经是和孙仲旸一样的逆党了吗?怎么又和他分开了?”阿福接着问道。
“他已经不配了。”白放羊摇了摇头,神色之中有了些许失望。
阿福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一点异状,然后他开口说道:“我要找到孙仲旸。”
白放羊没有接茬,因为他不想和孙仲旸这个人再有瓜葛。
“我能理解那种无力和落差,只要他能再振作起来就有希望。”阿福眼中充满了期待和自信。
“振作?像你这样振作?”白放羊看了阿福一眼不由得问道。
“虽然我没读过太多的书,但是我知道一句话,知耻而后勇。”阿福看着白放羊狐疑地模样说道。
“知耻而后勇?”白放羊重复了一遍阿福的话不置可否。
阿福看着白放羊颇为感慨地说道:“你逃到哪里都是会被那人找回来的,你还没看明白吗?”
凤阳郡三百里外的官道上,新任的凤阳郡郡守程鱼器的车队正在往凤阳赶。
作为应璧丘的心腹,程鱼器可是带着任务来到凤阳的。他正坐在马车之中闭目养神,考虑这怎么才能在凤阳做到更好。
与此同时官道之上厉鬼模样的李卯兔坐在一辆满是鲜血的马车之上。她的身边是无数的残肢断臂,和多辆被劫的马车。
程鱼器的车队赶到这里是自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其中一位军士立刻走到了程鱼器的马车边上。
“程大人,不妙了。”军士的声音因为面前的场景很是颤抖。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程鱼器听到军士颤抖的声音拉开帘子说道。
但是那如同地狱一般的背景,直接刺痛了程鱼器的双眼,他根本就无法猜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程鱼器的声音甚至比报信的军士还来的颤抖,毕竟军士还是有气力傍身的。
“程大人,我们也不知道,看着样子应该是个绿林劫匪。”军士自然也是不知道李卯兔的身份,只能看着地狱一般的景象推测道。
“劫匪!报出我们的名号好不好用?”程鱼器显然没有应付过这样的状态,让他玩弄权柄他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但是一旦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连一个最普通的军士都不如。
“这可说不准啊大人,万一这劫匪就是听了大人您新到任的风声可怎么办。这凤阳郡不比京都,和瓜州还有辽金都是接壤,亡命之徒和漏网之鱼都是数不胜数啊!”军士显然有一些江湖的经验如此说道。
“那怎么办?绕道?”程鱼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准备让这军士给他出个主意。
“绕道确实可以,但是会耽误两天到凤阳。”军士思索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道。
“不行!这可耽误不得!你去问问那人什么意思,不行就破财免灾吧。”程鱼器显然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不是特别的了解,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绝对不能耽误了到凤阳的时间,否则应相怪罪下来谁也负担不起。
军士得了自家大人的令,自然也就传达了下去。于是就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军士走到前去对面目狰狞的李卯兔问道:“敢问好汉是哪个盘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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