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莫是认错人了。我是陈兴文,不是陈兴武,陈兴武是我哥哥。”
李娇娇瞪大眼睛,打量了一会。“哦?细看有点像,也有点不像。你叫陈兴文,不是陈兴武?我问你:你离晋州多久了?”
陈兴文:“离晋州快有半月了,在太原府住了五天,在观里也住了三天。”
李娇娇想了想,道:“我也奇怪,我离开晋州时,陈兴武还在将军府里,怎么能到这里来了呢?哦,原来你不是陈兴武。对不住,认错人了。谁叫你兄弟俩这么相像呢?”说着示意侍从放开手。“也别怨我,就当替你哥哥受过吧。”
“你认识我哥哥,还有什么神器?将军府?”陈兴文急忙问,他猜出一些端倪。“姑娘是--?”
“我叫李娇娇,是李嗣源的妹妹。”
陈兴文猛一拍大腿,抱怨道:“哎,他怎么这般不明事理呢?你不用说我也明白了。他一定是把神器送给你哥哥,去邀功请赏了。”
“是呀,这有什么不对呢?”李娇娇不理解。
“唉!我哥哥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街头混混,他哪里懂得造什么神器。将军要他造,他如何拿得出来。欺骗将军是砍头的大罪,还想着升官发财,保得性命就万幸了!这可怎么好?”说着焦急万分。
李娇娇还是有些弄不清:“你意思说他不会做神器,你会做?这也无妨啊,你去帮他做就行。我哥哥看重的是神器,并不在乎是谁做的。你哥哥把你推荐出去,也是功劳一件。我哥哥自然会打赏他,哪可能要他性命?你着急啥?”
“神器威力甚大,使用起来会害多少人的性命,我不能让它流传于世。再说—”想到李娇娇身份,不宜说与虎谋皮之类的话,便把话压下住了。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没想到你的心挺善良的。不过,不管你有没有神器,总是要打仗的。要打仗就会死人,与神器无关。”李娇娇说。
陈兴文:“但我不想做参与者,那样我是不得超生的。”
李娇娇:“你信佛?”
陈兴文:“信不信都一样。可以想得出,害死那么多人,让多少人失去儿子,让多少人失去父亲,让多少人成为寡妇,我就是死了,也不能安心。”
“那你干嘛要造它?”李娇娇反问。
“我,我……我是一时好强,自己也没想到它的威力这么大。”
“好强?你和别人争什么?”李娇娇又问。
陈兴文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说到:“别说了,我得赶回晋州,不然我哥哥交代不了,会害他性命的。”说完,转身进屋去收拾东西。
李娇娇不便再去打扰他,仍然在他屋边散步。她想:陈兴文一脸正气,心地善良,虽然与陈兴武长得很像,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突然,来了十多个带着兵器的黑衣人,围住了道观出去的路口。
原来,李娇娇一行在来的路上,被附近山寨的强人盯住了。李娇娇骑的那匹马,是李嗣源的坐骑,日行八百里的宝驹,矫健俊美,让人看了眼馋。而坐在马背的人,更是天姿国色,世间少见的美人。山野避径,遇如此宝贝,真是千载难逢。这群山贼,哪管你是官家还是兵家,岂肯放过机会。原先他们计划在路中打劫,可等了许久,不见来人,怕夜长梦多,便直奔道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