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的公婆丈夫听了私塾先生的讲述,感激涕零纳头便拜!他只能用道法把那哭哭啼啼的一家人扶起来,对着教书先生挥了挥手,拉住娘子的手驾起遁法腾空而起,快速的离开了村头。
在空中路过诛除妖人的山坳时,发现那里有一位老尼带着几个年轻男女,似乎是在调查什么。
安子元虽然认识这位,但从来没有什么交集,便没有理会从高空之中悄然飞过,他能感受得到,那老尼似是发现了自己的遁法,曾经抬头看了天空一眼。
事不关己,各奔东西!安子元原本就是随意而行,兴之所至或走或停全看当时心情,就这么信马由缰,专捡着那些风景秀丽的地方游走,和爱妻一起算作游客一般到处游玩。
起初他们并没有金银,便在山中采了些灵药,在那些药行之中换取了一笔金银,以备俗世行走中作为盘缠,夫妻两个现在几乎上全是依靠道法神通,对于飞剑很少动用,为防万一,便用从昆仑墟得到的仙品材料,练了两把小刀一作平时用度。
在游览途中,也曾遇见其他修士,他的神识能够分辨他们的情绪善恶,一些旁门修士虽然所学不正,但他们所行颇正,这倒是让他极为欣赏!其他的旁门修士也并没有象那些妖人魔门那样利己害人,便大路朝天各行一边。
说起来,他们独自出门历练修道积修外功也是第一次,反正已是成年人,世界观成熟,对事情有了自己的认知和正邪判断的标准,只是缺少和人争斗比剑的实际经验,原先在峨眉也只是人云亦云,真正和人单打独斗还没有一次,在关西那次击杀妖人也是用的偷袭,做不得数!
这地方已经是川滇黔地区,安子元夫妇不熟地理路径,又看到这些山区里的山民服饰穿着和外面的汉民迥异,知道这些少民现在还处于蒙昧时代,凡事全以风俗习惯行事,加之自己夫妇俩又不通少民语言,游历途中和少民没有接触,只是为了自己增广见闻而来。
只因少民各有自己的族规和传承,不熟悉之下极易冒犯少民惹下灾祸,便是他们俩怀有道术神通和武艺,总不能一言不合就对人家刀兵相向吧!
安子元的认知又不像蜀山世界里的民众修士,平时虽然也多见山精水怪,一来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前世的世界观主导,遵循上天有好生之德的道理,只要不是自己亲眼看见精怪作恶便不予理会,二来他夫妇平时具在荒山野岭里行走,便难以闻听到各地灵异伤人事件!
深山野岭之中便是有村寨聚集,也难以见到汉人踪迹,只有在那交通略微便利的较大村落才能看到做南北贸易的山货商和游医,汉人因自家的传承习俗极少易俗易服,极易辨别。他们才会出头露面,向那些汉人行商和医者登门求教!才知自己现今所在何处!
这一日,他们夫妇看到山民们皆向一个方向聚集,由于已经离开了蛮荒僻野,乡民中也有不少汉民,刻意倾听,方得知附近有一座墟市,今日正逢市集之日。
但距离墟市颇远,又不能大白日公然飞行绝迹,看到不远处山下江里行船颇多,便打定主意租赁一艘小舟,把自己夫妇送将过去,顺便打听一下本地情况。
刚从隐蔽之处走出来,就听到前方滩涂上一片喧哗,那些拉纤的本地纤夫似乎和人起了争执,这里原本就是一个乡民上下船的码头,他们便夹杂在众人之中向那吵嚷的所在走去。
刚走进,就听到人圈里传来纤夫愤愤的骂声:“打死你这狗婆娘!”隔着人墙似乎看到两个粗莽的纤夫似乎要用石头去砸不远处站着的两个女孩。
没等他们手里的石头丢出去,便被女孩中的一个暗用法术制住,其他纤夫一见自己的船只被钉在了水中不得寸进,又看到两个同伙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象泥塑一样,纤夫一贯迷信,以为得罪了江神,跪在那里又是磕头作揖的求饶又是哭哭啼啼的求告起来。
他们夫妇俩自然看得出这两个女孩儿是身负修为的修士,其中一个体内法力颇为正道,另一个体内修为虽然驳杂不纯,但她所行所思没有恶意,只是在恶作剧戏弄纤夫。
那个修为正派的女孩儿可能心下不忍,走过去对着这群纤夫的纤头说到:“刚才你们如凶神恶煞,怎么现在像小孩子那样又哭又喊?你们刚才的恶行到哪里去了?”
纤头毕竟见多识广,可能是因着两女的态度联想到了什么,便把手里的木梆子快速的敲击起来,其他的纤夫听到梆子响,纷纷跪在了地上。
安子元夫妇从没见过这样的纠纷,正好见识双方如何处置,便站在外围看起了热闹,原本他们夫妇俩处于众人之中并不起眼,谁知梆子一响四周众人一下子全部跟着那些纤夫一起跪在了地上,一下子把他们俩露了出来。
偏偏他们俩还在听到山民纤夫悄声追问:神在哪里?怎么看到不到啊?的话,没有注意全部趴伏在地上的纤夫和山民,自然而然引起了和山民纤夫产生纠纷两女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