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加快饭食的烹制速度,他动用了自己的法术辅佐,在半个时辰后,盛在粗磁盘里的喷香馅饼和浓香美味的排骨山珍汤就端上了院坝里的小饭桌上,安子元将筷子和粗瓷碗反复的用沸水洗涤了多遍,然后一齐端了上来。
两女此时也是急于探寻安子元的根脚,却浑然没有发现他大异与寻常孩童的作为及谈吐,此时更加被美味的食物吸引,她们基本上已经很少食用俗世间的饭食,但此时却被小桌上的美食吸引,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一番。
“请慢用!粗茶淡饭,不成敬意!小子还要为祖母熬制米粥!恕不奉陪了!请!”
安子元示意了一下,然后便回到了灶间,开始淘米,现在,日已西斜,山里的天色暗下来的早,祖母年迈,牙齿脱落殆尽,已经吃不得需要咀嚼撕扯得食物,安子元只能为她熬制一些掺加了肉末和菜沫的米粥让她食用。
两女为美食所迷,不知不觉间进食了许多,觉醒后见馅饼已经只剩下两张,才惊醒自己居然进食了几倍于平日饮食量的食物,再看到汤盆已经见底,顿觉尴尬的不好意思起来。
“姐!好久没有如此的暴食了!好羞人呢!”年约十四五岁的女孩红着俏脸儿,忸怩的向另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女子悄声说道。
”姐姐还不是一样的进食了许多!没想到这小弟弟居然有一手如此惊艳的厨艺!不过倒是不打紧,我们不是告诉他已经一天没有进饭了么!”
“师叔应该要来了吧!”年幼的女子说着,向她们来的方向张望。
很快,从茶园方向走来一位身穿青色丝绸儒衫,头戴儒巾蓄有五缕长髯的中年男子,五官端正,气宇轩昂,一身贵气中透露出飘逸潇洒的气派。
“你们两个丫头!怎地如此胆大,幸亏此处都是淳朴的人们,不然若是落入奸人之手,让叔父如何向你们的父母交待!”
儒衫男人一进入小院,便作势开始呵斥两女,安子元只得从灶间出来。
“这位小兄弟!我这两位侄女不通世故,胡乱游走不辨方向,多亏你了!”男人看到安子元出来,连忙走过来双手作揖说起了感激的话语。
“员外贵人不必如此!小子家中贫寒,幸得二位小姐不弃,当不得员外贵人如此!”
“不管如何!小兄弟对敝侄女有恩!敢问令大人可在?须得当面谢过!”
“员外爷言重了!小子家中只存小子与祖母相依为命,祖母年迈,此刻并未在家,想是出去串门,天色将晚,还是请员外爷带贵眷回归要紧,不然暮色苍茫,山路难行多有不便!”
“如此再次谢过!容当后报!”
两人答对之间,安子元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神识在自己身上打了几转,却并没有进入自己的身体内,也就听之任之,当做不知。
看到他们三人步履轻松的消失在山林之中,安子元开始收拾餐具,看到天色将暗,边寻思出门将祖母寻回,待腰出门时看到祖母满面笑容的沿着小路回来,边站定身躯在柴扉旁等待。
邻人将家里来了两位妙龄女郎的事告知了祖母,安子元却是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了祖母听。
经过一年多的将养,祖母现在富富态态,和一年前瘦骨嶙峋的模样大不相同,慈祥的面容,整个一富态的老太君模样,加上村中乡亲的恭维称赞,老人家现在非常满足。
再说回到门派驻地的三位修者,将他们对于安子元及其家中的查探结果告知派中掌门之后,却引起了那些大能的迷惑不解,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位稚龄幼儿怎么会获得修炼的传承。
让探查安子元的两位女孩退下之后,居中而坐的一位看来年约三十的美妇和两侧的几位男子商议了一番,美妇开始动用神通测算安子元对于他们门派是否有什么影响。
居中而坐的美妇是蜀山派的掌教夫人荀兰因,是蜀山掌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的结发妻子,因近期要和成都慈云寺的五台派余孽斗剑,双方都在大举邀约帮手,准备一举铲除对方,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现了安子元这个意外,因怀疑是旁门妖人的埋伏手段,不得不花费些手段精力来进行查证,但查证的结果却令他们感到更加困惑。
安子元体内的法力纯正堂皇,并不似那些旁门修来的杂乱法力,不然早就以雷霆手段将安子元抹杀,因怀疑安子元背后有高能异士,向来以稳妥行事风格的他们才花费如此精力来进行查证。
可查来查去,结果令他们更加迷惑,不得已只能发动自己的神通来预测此事对于自己门派将来的影响和关联结果好坏。
蜀山门派议事厅里,几位长老都在等待掌教夫人的推算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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