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你现在知道几分了?”宁君惜往一边挪了挪,离李禅远了点。
李禅一愣,想了想,“八分。”
“其他两分呢?”宁君惜语气中尽可能表达出自己的疏离,反而给人几分骄矜清高感,让李禅忍不住想笑。
不过,李禅若是笑,估计面前小心眼的家伙脾气又该上来了,便颠了颠手里的金钵,高深莫测道,“让它开口。”
……
晨光熹微时,宁君惜和李禅才从花海中出来,直接去了落英那里,面色皆有些古怪。
李禅手一抖,一座丈长的透明棺材出现在茅庐中,激起些许尘土,其中躺着一位白发白衣的老人。
“这是……”落英愣了愣,不解看李禅。
“物归原主。”宁君惜淡淡说了一声。
李禅拍了宁君惜一下,似是责备他的无礼,将湘灵与这位老人的渊源详细说了一遍,顺便将湘灵的布局也说了一遍,一脸怜悯却不可否认的看戏表看落英。
宁君惜没李禅捉弄人的好心,转出了茅庐,略一迟疑,在茅庐前埋了一颗种子,拍了拍衣衫,有些讥嘲一笑,起离去。
……
李禅和宁君惜又在忘谷逗留了三,五人与落英告别,乘一叶竹筏驶出峡谷,宁君惜大老远便看到岸边一缕青烟斜上云霄,有两个黑点在岸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宁君惜朝李禅示意了下,李禅便将竹筏调个头儿。
没一会儿,那两个黑点渐渐变长了些,原是两个女子,开
始蹦跳大叫。
竹筏速度加快,如水中一支箭矢,乘风而游,不多时便已靠岸。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才出来,知不知道让我等了两个多时辰啊?”王燕一下子窜到李禅面前,伸手就抓住了李禅耳朵,拧了一百八十度。
“啊,疼疼疼!”李禅呲牙咧嘴叫起来,“燕,我错了,撒手,我知道错了,姑。”
王燕哼了一声,松手道,“里面怎么样?”
“差不多。”李禅使劲搓了搓耳朵。
“什么叫差不多?”王燕立即竖起眉头,伸手就往李禅腰际抓去。
李禅本能往一边跳了一下,连忙道,“鬼抓着了,落谷主好好的,就是谷里冷清了些。”
“那些鬼小孩呢?”王燕显然对忘谷的况不是一无所知。
“早已往生之人,自然尘归尘土归土了。”李禅神色略显遗憾。
王燕也有点感慨,毕竟是一百来个孩子呢,不过很快又问,“鬼怎么样了?”
“本来该好好渡劫的,被那小子两笔坏了事,渡劫失败了。”李禅看了眼宁君惜。
“死了?”王燕瞪大眸子。
“还没,”李禅看了眼脚下一朵小花,微微一笑,“从头开始了。”
“什么意思?”王燕不是很能理解。
“漂亮吗?”李禅弯腰将脚边那朵花摘下来,深看着王燕问。
王燕立即眉头皱起,“滚!”
“我给你戴上。”李禅却兴致勃勃。
“别转移话题!”王燕一下子掐住李禅腰间的软。
李禅呛了口气,满脸讪讪,“那个,佛曰,不可说。”
王燕一愣,顿时勃然大怒,“不可说?”
宁君惜不理会李禅那边的惨剧,见丝丝站在那里,略有心虚,他倒已经释怀,嘴角溢出笑意,喊了声,“丝丝。”
“啊?”丝丝应了一声,眼神闪烁,忽跑到火堆前将一条半生不熟的烤鱼递过去,“吃鱼。”
宁君惜哑然失笑,伸手接过,顺便拉过丝丝的小手,“过来,我给你烤。”
“哦。”丝丝低头,乖巧应了一声,跟着宁君惜坐在火堆边。
“这几天住哪了?”宁君惜往火堆里丢了两块柴,将火堆烧旺了,温和问。
“前面有一片林子。”丝丝小声说。
“难怪。”宁君惜抬手将丝丝头上一片枯叶摘下来,见丝丝瑟缩了一下,嘴角笑意愈发浓郁,将那片枯叶给丝丝看了看,“这个。”
“哦。”丝丝低下头,有点局促。
宁君惜却是自在,专心致志烤鱼,见火候差不多了,递过去,“喏。”
丝丝连忙接过,也不顾烫,咬了一口,顿时呲牙咧嘴。
宁君惜也不管她,眯眼看着天空。
暖当头,让他微有恍惚。
“宁君惜,对不起啊。”边少女局促说了句,细若蚊蝇。
宁君惜回过神来,咧嘴一笑,“没关系。”
……
忘谷中,一间茅庐打开,一红衣的男子走出房间。
寒风一吹,他子似乎弱不风晃了晃,掩唇低咳了几声,走到一处新栽的幼苗前。
两片叶嫩绿滴,在风中微微摇摆。
他蹲下子,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