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了大都督,眼中尽是泪光,不过田振宇却是强忍着没有流下来,几乎在一瞬间,他觉得大都督的心,似乎已经被刺穿一般。
子墨脸色惨白,急火攻心,以至于口吐鲜血,眼神之中布满血丝,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结局竟然会是如此悲惨,沛国羸弱不堪,唯以他功高盖世,威慑八方,如今连年征战,已经是疲于奔命,但仍旧是难将摇摇欲坠的沛国,挽救于水深火热之中。
子墨的心,仿佛受到了重击,那一刻他几欲昏厥。他悲痛的是自己的八千兵士,悲痛的是那几近亡国边缘的危难,境州失守,沛国更是危矣。
自己纵有绝世神功,也难敌八方来犯,他恨不能只手遮日,天神下凡!
没有人能够明白子墨现在的心境,那是一种何其的悲凉,沛国摇摇欲坠,战国风雨飘摇,他无法改变这一切,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庙堂之高人心叵测,江湖之远幽深险恶,战场之危,朝横夕纵!
“狼子杨苍,欺我沛国无人!咳……”
子墨再度喷出了一口鲜血,刚才那个意气风发的沛国大都督,却在这一刻,变得失魂落魄。
最伤人的,不是手中剑,而是亡国心!
子虞默默的望着悲痛欲绝的父亲,心中也是极为的难受,境州失守,竟让父亲遭受如此重创,让他默默的记住了这两个字。
“大都督切莫忧心,只要大都督在,境州终有一日会回归我沛国疆土的。”
田振宇咬牙说道,只要大都督不倒,那么境州必定会再度收复的。大都督,便是他心目之中的战神!只要有大都督在,那么一切就皆有可能。
翌日,子墨一夜白头。
再度披甲,却是受到了沛国主公的数度阻拦,沛国朝堂之上,众说纷纭,国弱而不及兴兵,一方以联盟他国为主,而另外一方,却又主战征伐,力讨境州,但是最后,却也都是无疾而终。
而此时的子墨,也是满脸愁容,气色渐萎,一日不如一日。
一年后……
满头白发的子墨,独身一人,远踏他乡。
市井之间,三五孩童在街边嬉戏打闹,欢声笑语,充满了童真与烂漫。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扔起了手中的口袋,丢向远方,正好落在了子墨的脚下。
“爷爷,你能把口袋给我吗?”
小孩稚嫩的声音,吸引了子墨的注意,当子墨低下头的那一刻,浑身一颤,如遭雷击一般。
“像,实在是太像太像了,这或许,便是天意吧。”
子墨喃喃着说道,死死的盯着眼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是他一年多,都未曾露出过的笑意。
“从今以后,你,便叫境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