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还是没有把衣服还给凌然。
许是因为被湿透了身子晚上又没有睡好的缘故,我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发了热。
我的身体向来很好,就算是这样的小病小灾也不多见,右历山上十年生病的次数也不过一只手数的完,因此宿雨很是着急,差一点就求湛封叫了御医过来看病。就连平时多嘴多舌的柳鹤也老老实实地在床边抹着眼泪。
真是的,不过就是偶然风寒,又不是死了,哭得那么惨干嘛。
我在病中养着,也没了心思叫人把衣服给凌然送回去,私心里总想着还是自己亲自送回去较为妥当,这一拖便是半个月。
然而当半个月后,我终于被允许下床走出门见见太阳的时候,宿雨一脸严肃地过来找我说,锦夫人已经安排好了。
他不提我基本就忘了,这次下山来是赚钱的。
锦夫人出的价位很高,足够我天天去华卫城的酒楼吃饭吃个大半年,我想着就算是只交给师父一半,也算是不错。
于是拾掇拾掇自己苍白的脸,跟宿雨又进了宫。
柳鹤说上次他就没有跟着我们去,这一次闹着说一定要看看秦王宫长什么样,宿雨无奈,只得将他扮作了一个跟他跑腿的小童子,我们三人就这样进了宫。
锦夫人依旧是上次那样高高在上却又憔悴不堪的样子,不过这次怀里多了一个孩子。
想来那便是曦容公主。
锦夫人见我们来,笑了笑,招呼我过去。
“柳姑娘你看,这是我和君上的小公主,曦容。”
我不知道锦夫人看着曦容是什么感觉,促狭点想,若是没有曦容公主的周岁宴,或许湛封和铃兰就不会见面,她也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伤神。可是若是没有女儿和儿子,估计现在她的日子会更凄惨。
我走近了看,才一岁半的孩子,真是可爱的紧,然后不自觉地伸手戳了戳她的脸。
锦夫人身后的小雅皱了眉,锦夫人却说无妨,笑着把孩子交给我抱着。
“公主将来一定是个像锦夫人一样的美人。”柳鹤睁大了眼睛,嘴里甜甜。
锦夫人听到这话很开心,和颜悦色地问我,“这位小公子是?”
“是我弟弟。”
“小公子小小年纪便如此知人情世故,将来一定前途无量。”锦夫人摸了摸柳鹤的脑袋。
我看着柳鹤那当初用来骗大妈的笑容,感到一阵无奈。
锦夫人为我们准备的机会是今天晚上,湛封为了庆贺兰夫人有孕,开了晚宴庆祝。
才几天,兰夫人就怀了孩子,秦国国君也真是如狼似虎。
也难怪锦夫人比半个月前看着更憔悴了些。
这样的宴席,锦夫人本来是不欲参加的,毕竟要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在眼前恩爱,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不过锦夫人她在自己还是温暮锦的时候便是个坚强的女子,便整理了仪容带着我和小雅,抱着曦容公主去了。
她要亲自看到取到湛封的血,若不是亲眼见证,怕是难以放心。
我装扮成锦夫人的侍女,和小雅一同跟在锦夫人的后面,而柳鹤则是跟着宿雨看热闹。
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现实中的湛封,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明明对我来讲,那是那么一张熟悉的脸,却怎样都觉得陌生。
锦夫人面色冷冷的,躬身给湛封请安。我和小雅也随着跪下。
湛封的声音比锦夫人的面色还要冷,对锦夫人道:“看着夫人的脸色不是很好,若是身体不适,也不必出席了。铃兰身子弱,见到你还要请安。”
我瞥了一眼小雅,果然她也气的很,双手握拳握得死死的。
湛封果然是个渣。你那兰夫人天天吃得好睡得好怕是精神的很,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她身子弱了?
湛封看到了跪在锦夫人身后的我,突然变了声音,温和道:“你是新来的宫女?来,让孤看看曦容。”
我终于明白凌然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湛封看曦容的表情那叫一个舐犊情深啊,完全看不出来他对这个孩子的母亲是有多厌恶,这是件不合情理的事情。
我把曦容公主抱过去让湛封看,他长得很高,我站在他身边刚好到肩膀的位置。湛封虽然现在年近三十,可是依旧风采翩翩,岁月不止没有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而使他的魅力有增无减。
这样一个男人,锦夫人怎么可能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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