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唠叨。
冬暖故非但不觉得她唠叨,反是想听她多说些话。
冬暖故的心尖在轻颤,她也觉得,这个岁除,一定会很热闹。
有朋友的感觉,真的很好。
温暖的堂屋里放着一张红木雕花小床,是楼远硬生生命阿满塞上马车,从北霜国云城带过来了。
这是他儿子用的小床,上边铺着柔软的鹅黄色褥子,褥子铺得很厚,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暖和。
此刻这张从北霜云城不远千里“来到”这小小水月县的红木雕花小床上,正躺着三个大小差不了多少的小娃娃,将小小的雕花小床挤得满满的。
小床呈长方状,四个大男人正好围站在小床的四周,都低着头看着小床上的三个小娃娃看看。
这四个男人分别是司季夏,冰刃,楼远,以及他现在的小随从阿满,而阿满此刻之所以会站在这堂屋里,主要是因为他方才在屋里帮楼远换衣裳,才随楼远从里屋出来,根本就不由得他出屋去候着,便被冰刃一把揪到小床边来,道是……看猴子……
此时的冰刃站在雕花小床的北边位置,他左右手边分别站着司季夏和阿满,楼远则是站在他对面。
他们这么往小床四边一围,便在小床上投下了一层又一层阴影,令小燕昕好似就知新奇了似的眨巴又眨巴眼。
“来来来,阿满你过来,你先来说这三只丑猴子哪只更丑些。”冰刃一将阿满揪到小床边来便指指小床上的三个小娃娃,冲阿满道。
阿满瞬间一脸的错愕惊吓之色,眼角直抖,这种问题,他敢回答?不被打死才是怪事吧?
而冰刃的话音才落,只听得楼远笑吟吟道:“自是楼某家的孩子样貌佳,否则岂不是对不起楼某这一脸一身的翩翩风度与姿容?”
楼远的话让司季夏的眼角抖了抖,正因不相识,加之楼远这话,令司季夏想不打量他都不行。
只见此时的楼远身着一件崭新的暗紫色广袖绸衫,腰上别一缀玉腰带,青丝如缎,倒的确是风度翩翩,只不过他这姿容……
司季夏觉得自己虽未见过多少人,却也辨得出何种姿容为英俊,何种姿容为寻常,这位……大言不惭的公子,他可没觉得有丝毫英俊……
难道因为郁锋兄台性子不正常,是以认识的人也都这么……不正常?方才那位姑娘如此,这位公子也是如此。
而阿满听着楼远的话,忽然间就不忍往小床上瞧了。
因为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娃娃,明显比爷家这还未长开模样的小公子好模样啊……
偏偏楼远还笑吟吟地问阿满道:“阿满,你说我说得对是不对啊?”
“……”阿满眼角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