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北有诸多不死神树,终年荫蔽着那片区域,其中居住了不知多少的飞鸟虫兽,毒物滋生极为危险,即使是强大的异兽也不敢轻易涉足这片区域。
昆仑以西则是鸾鸟与凤凰的领地,作为帝曾经最为信任的一族,对于外来者说那是绝对的禁地,更有纯血的后裔在此蛰伏,误入此地的外来者十死无生,同样是不可踏足的险地。
而昆仑南方则是天门所在,由陆吾镇守。
苏墨气息奄奄躺在地上,犼残存的死亡的力量剥夺了他大半身躯的生命力,只剩下最后的一丝在保留着清新。
宫汐回到了北斗宫保证精神力的稳定,同时她需要照顾现在灵魂虚弱的沈漪,犼的干扰让她刚成型的灵魂受到了冲击,现在完全依靠北斗宫才能勉强维持住。
“她的情况很差,你必须快点解决好你自己的麻烦,否则的话不一定能够送她进入轮回。”
“陆吾前辈,之前说的那个方法有多少把握?又该去什么地方找那些巫族?”
对方并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转身遥望着东方。
“在那里,是那批残存的巫族居住的地方,但是他们从来不与外人接触,即便是我也并不熟悉那里的情况。”
说着,它突然仰天咆哮,声音贯穿了苍穹。
这大家伙为什么突然要嚎一嗓子?
苏墨正好奇时,地面突然有些异动,在那鼓起来的一个又一个小土包中,跳出从未见过的生灵。
形如山羊,却长着四只角,见到地上的苏墨不停的吞咽着口水,能够看出它们在极力的忍耐自己的欲望。
“肮脏的家伙们,收起你们那些肮脏的心思,如果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站在这!”
“想起来了,这些家伙是土缕。”
苏墨还没来得及多想,空中突然传来嗡嗡的声音,就像站在油菜花田里有一大堆的蜜蜂在耳边飞舞。
空中盘旋的怪鸟震动翅膀的速度极快,大入鸳鸯,但是却长着像是蜜蜂一样的尾椎。
“那这应该就是钦原了!”
土缕和钦原都是陆吾身边的异兽,土缕善于遁地,拥有强健的体魄,喜吃人。而钦原则是更为狠毒,凡是被蛰到的鸟兽都会死亡,树木也会枯萎,但反倒是对人没有太大的伤害。
陆吾的爪子插入地下,从土中缓缓伸出来的树上长着的果子与泥土的颜色相同,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土缕和钦原蠢蠢欲动,但是却又不敢动。
在陆吾的力量的包裹下,那颗果子被摘下来,树瞬间化作尘土散落在地上,而陆吾则是操纵着力量将那颗果子送到苏墨的面前。
“吃下去吧!”
不需要解释,苏墨就已经知晓了这个果子的来历。
沙棠,似李子而无核,食之可以飘洋过海,踏水不溺。
“虽然无法做到更多的东西,但是我可以送你最后一程,这些家伙都是与我有精神契约的,大可放心。”
在陆吾的指令下,一只土缕背着苏墨的残躯往东方开始出发,钦原在空中警戒,而其它的土缕则是隐匿在地下,暗中保护。
望着渐渐远去的苏墨,唐老鬼和林霄倒是有些伤感起来。
“此间事了,五爪金龙留在此处,我送你离开此地吧!”
林霄并未拒绝,他留在这里确实帮不上太多的忙,但却有些犹豫:“那罗升呢?他和苏墨一同进入那个宫殿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陆吾摇晃着脑袋笑道:“帝的行宫每个人见到的都不一样,进去后的遭遇也都不一样,那个人现在已经在下界了,只不过身处秘境之中经历着属于他的考验,你就不用担心。”
说着,它的爪子一挥,林霄面前突然打开一道小小的门户,透过门户看去,下方是陷入混乱中的云岭。
一切皆由这座城市引起,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将结束的时刻,也应该在此做最后的了结。
他毅然踏出这一步,再出现就已经是在云岭的城市中央。
虽然此时并没有异兽在云岭城内,但是那些暴风雪皆是由山海的力量引发的,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对抗。
除了缩在屋子里依靠所剩不多的能源取暖之外,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拦下正在巡逻的一辆安全局的车,林霄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现在云岭城内是谁在负责,帮我联系他!”
“请您稍等,我现在和上级联系!”
安全局的巡逻人员急忙转接到了董胖子的联系方式。
刚一接通,迎来的便是那连珠炮弹般的提问:“喂,林副局?您回来了?是不是已经解决了麻烦了?”
林霄不急不慢道:“现在你以我的名义向总局求助,请求所有准备好的支援力量全部进入云岭,提供足够的能源物资帮助渡过难关!”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毫不犹豫的赶往许书生等人所在的方向。
那里是昆仑山被打开的缺口。
随着犼消失,陆吾完全恢复对昆仑的灵气的掌控之后,已经将那些变化不定的天气给控制住了,只不过现在的云岭受到之前的波及难以消除。
而那些异兽也还需要处理。
“语凝丫头,你可不能不能再出事,沈局在天门前自杀,唐老鬼留在昆仑,罗升和苏墨这两个人生死未卜,你要是再出事,怎么对得起沈局?我又怎么回去和那帮老兄弟交代啊!”
他在拼尽全力的赶路,但是终究还是不够快。
遥望着缺口的方向,他突然愣住。
那是一道贯穿天地的刀光,仿佛能够将一切都撕裂,即便以他九重山海的实力,也几乎生不出丝毫抵抗的念头,甚至于他都在想,如果是犼或者陆吾站在这里,敢不敢去接这一刀。
是关定!
他迅速的做出判断。
但是这一刀,根本不是关定该有的实力,应该是使用了什么样的秘术激发能力,可是这样的出手,代价太大了。
不到山穷水尽的一步,不会有人愿意动用。
那边出事了。
山海局陨落的九重山海的人员,或许又多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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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缝隙,对应着地上那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这是关定的一刀,凝聚了生命和全部的信仰的一刀。
绵延不知多少里,即便是面前的小山也被一刀劈开,断口是如此的光滑,那个持刀的人半跪在地,裂缝就是从他身前开始延升的。
耗尽了所有的气力,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的他,还是保持着那挺拔的身躯牢牢的握住刀。
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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