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样径庭,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他故意装出这副样子博取同情,他都成功了。
项利放松身体,点了点头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这一点无可指谪。”他向前走了两步站到杨海鹰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和你相处过,你的性格究竟如何我没资格评论,但是我愿意相信你侄子说的都是实话。”
他站在杨海鹰面前也足足矮小一头,仰着脸抬着胳膊才能够到大个子的肩膀,看起来十分地不协调,可偏偏就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
项利放下胳膊,转身高声说:“可以说,你和杨威之间的问题完全是因为误会产生的意外,不是出于你的本意,也不是他的故意,大家都有不对的地方,也都有自己的理由,一定要说个谁是谁非的话,只能说是立场不同,根本就说不清对错。既然没酿成什么惨痛后果,大家就各退一步,以后别再提这件事就行了。”他没说和好如初,因为两个人本来就提不上什么关系不关系的,出了这件事之后,更不可能毫无隔阂相处融洽,别再一见面就瞪眼睛他就阿弥陀佛了。
“好吧,我为我的猜疑道歉。”杨威和任菲对视一眼首先表态,话说到这个份上,装也得装得大肚一点,何况项利的面子不能不给。
项利的目光转向杨海鹰,大个子一语不发地斜盯着地面,单凤眼溜到他的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杨海鹰却固执地一动不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单凤眼赶紧打圆场,脸上带着笑说:“大家别介意,我小叔就这脾气,从来不服软,这样吧,我代我小叔道个歉……”
项利猛地一摆手:“有些事你可以代替他说明,但是这个你代替不了。”
“你怎么说?大家都等着你呢。”项利转到杨海鹰地视线里,仰头正视他的脸问。
所有的人都盯着杨海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本来他们只是看个热闹,可杨威和杨海鹰之间的争吵涉及到的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动辄生死攸关你死我活的奇事,大家不管吃饱没吃饱,吃完没吃完,全都静静等着杨海鹰的答案。
这种时候就算再饿也不适合再接着吃下去。
杨海鹰避开项利的目光,继续沉默不语。
项利点点头,无言的抗议是吧?他轻轻地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一个人的勇气不仅仅体现在直面生死面不改色上,敢于面对自己的失误和过错同样需要勇气,你好好想想吧。”他说完转身就走,向大家挥了挥手喊:“散了吧,时间不早了赶紧吃饭!你们三个,也快点吃吧。”他招呼声单凤眼,自顾自走到炊事车边,从炊事员手里要来了任菲分剩下的半个馒头,掰开夹了几片咸菜直接啃了起来。
靠,馒头都凉了。
他喷出去的饭得补回来!他瞄了一眼仍然像根柱子站在那里的杨海鹰,心里一个劲地摇头。
部队里全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绝不是什么稀罕事,他在部队呆了十几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处理矛盾也算有一手,但杨海鹰这样的别劲的极品还真是头一回见。
虎头蛇尾啊!真是奇怪了,硬挺着就有道理,就能让人高看一头么?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单凤眼拽了杨海鹰两下,见他没有松动的意思,只好自己拉着四处乱看的妹妹跑去领吃的。炊事兵倒是一视同仁,照样给他一个露着白牙的大大笑脸。倒让这个不怎么明白世间冷暖的大少爷感动了一小下。
另一边,任菲挽着杨威,同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杨海鹰。
项利边吃边慢慢溜达到杨威身边,低头抬眼瞅瞅他们俩:“怎么?你们也和他一样晾着?”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他能站到什么时候。”杨威随意地笑了笑,任菲松开杨威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餐盘,几口吃完了剩下的馒头和粥……粥已经凉得不能再凉了。
“准备准备吧,一会就坐车回基地。”项利随意地敲了杨威胸口一拳,说得很大声。说完斜睨了杨海鹰一眼皱着眉走开了。
杨威摸了摸被他敲得生疼的胸肌莫名其妙,什么都收走了,有什么可准备的?他看一眼任菲,端着餐盘的任菲冲仍然一动不动的杨海鹰努努嘴儿。
杨威恍然大悟,原来这话不是说给杨海鹰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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