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一干大将衬托的如废物一般。私下便有些人乱嚼舌根,说了些李靖的风言风语,估计是被打击的狠了。
当然,他资质确实不行,能推开仙境之门也是借了哪吒的气运,以前统兵行阵还有些门道,可是现在……”
前有白起之名统摄三军,后有姜子牙冉冉升起,李靖那些掌兵的本事,就有些不够看了。
“这般吗?”
殷良合上名册,低头思索了一会,便点头同意了:
“让哪吒替他建庙送终吧,准了!”
“儿子给老子建庙,也算是一段佳话。而且,这番送终,也是全了他们人间的父子之情,更善!”
闻仲笑着说道,他哪里知道人心复杂,殷良只是为了他的恶趣味?
原著中,哪吒打死敖丙,又仗宝欺辱敖广,惹来四海龙王要水淹陈塘关。
后来哪吒站出,割肉还母,剔骨还父,自绝陈塘关中,却得太乙点化生机,收集三年香火便可复生。
只是最后功亏一篑,被李靖寻了来,打碎了金身,败坏了香火,从此父子之仇大于天。
前番种种不提,只说李靖后来掀了哪吒庙宇之事对错。
若说他是生父,哪有老子一心要儿子死的?
若说哪吒还了肉骨是路人,他又凭啥掀了哪吒庙宇?
总之,殷良一开始就看李靖很不爽。
如今父子易命,啥都不说,先出了他前世恶气再说!
“至于其他人……”
殷良顿了顿,眼中浮现冰冷煞气,似冻结时空:
“城隍可不是这么好当的!到时尽不了职责,统统给我下十八层地狱赎罪!
将这当成了捷径,就不怕是吞了他们的深渊!”
“长生久视,哪个人不眼热?活得越久,越透彻,便越怕死。”
商容一句点出其中关键,他自己又何曾不是这般?
“所以,除城隍之外,还要设一监视、惩处神灵的部门,化作城隍头顶的一柄利刃!”
王叔比干杀气腾腾,他这半个月可被气的不清,知道哪些贵族中选出来的多是一些什么货色!
这些家伙,最好找个由头通通杀了!
“镇异司另有要务,调不出人手去做这事。不过,或许能先将其承包出去。”
殷良若有所思道。
“承包出去?”
“谁能接手?”
“值得信任吗?”
三老齐刷刷的看向殷良,等着他的解释。
“城隍超度恶鬼,接引善魂,本就是行的幽冥权柄,走的鬼神之门。
而幽冥之中,有十殿阎罗专管此事。”
殷良顿了顿道:
“轮回自有法度,审判大小魂魄之功过,最为公正,若是将这些监管的权柄交于地府手中,也最为合适。
毕竟,一来,这本就是地府的权柄,二来,那些家伙想要贿赂、糊弄也找不到门路!”
“如此一说,好像确实可行。”
闻仲点了点头,有敖丙执掌殷商半数江河的例子在前面,他对这种事并没有太大的排斥。
商容沉吟一二后,微微点头同意。
王叔比干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见闻仲,商容表态后,也闷头同意了。
殷良将三人表情尽收眼底,笑了笑道:
“我稍后会去幽冥一趟,寻一阎罗,与他约定每三月查一次各地城隍。
只监察,不行法,最后处决与否,还是靠我人族在决定。”
“可!”
商容再次点头,话锋一转道:“那这名单就先定下了?”
“行!城隍之法仍未出世,不过,十天左右也就够了。”
殷良估摸着红云给出的时间,又往后延了一些:
“那便十五日吧,半月之后,孤在鹿台上举行城隍大典,赦封各地城隍!
这其间,我会去一趟地府,安排好一切。”
闻仲三人走后,巧儿、红袍两个小萝莉偷偷露出了头。
“爹爹,您又要出哪里玩啊?”
孔巧儿乖巧上前,拽着殷良袖口,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殿下,俺也想去!”相比之下,红袍就比较直来直去,直爽的多。
“下地府,你们要去的话,也不是不行。”
殷良想了想,有“平心娘娘”做靠山,就算打了阎王也不至于再次被围殴。
大不了,十二祖巫天柱一摆,谁敢上来,我就毁天柱。
当然,主要是这次是去示好以及试探的,不会发生太大的矛盾……应该?
“耶耶耶!又可以出去了!”
听到殷良同意,孔巧儿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金鹏被她烧的天天躲着她走,打马吊又打不过袁洪,六耳这两只猴子,红袍茶叶都被输了三分之一,她俩待的实在是无聊透顶。
好不容易有了出去玩的机会,自然不想错过。
“但是你们也要注意,不能乱打鬼。”
殷良再三叮嘱道,能不砸场子还是不要砸,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有求于人。
“殿下放心,我一棵人鬼无害的树能做什么呢?”
红袍平平的胸膛拍的震天响,给了孔巧儿一个搞定的眼神,脸上的喜悦怎么都掩盖不住。
“左右无事,早去早回也好。”
殷良点了点头,唤出生死簿,只见阴气汇聚,蜿蜒向下,似是沟通一座门户降临。
“走!”
殷良卷起二女,飞入门户之中。
一阵天旋地转后,三人落在满地黄沙之中,前也茫茫,后也空空,只有一朵朵红色花朵开的正艳。
“好漂亮的花!”
孔巧儿眼前一亮,伸手摸向花朵,只是指尖刚一碰到,整株花都变成了飞灰。
“彼岸花,八百里黄泉路唯一花朵,可指引魂魄去鬼门关。”
殷良开口解释道:“你如今是凤凰之身,生机强盛,这等阴冥之物自然扛不住。”
“哦。”
孔巧儿念念不舍的看了一眼其余花朵,老实跟在了殷良身边。
生死簿指引下,殷良很快便踏入了鬼门关。
只听见哗啦啦一阵锁链响,一左一右跳出两个魁梧大汉:
“生人怎敢擅闯地府?”
“看你家六爷拿了你去阎罗王那边审判!”
“金枷银锁?五爷六爷?”
殷良嘴角一咧:
“真是幸运,一来便是旧识。”
“卧槽!”
金枷银锁身躯同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