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犹豫了半响,开口道。
“王上,楚军已从江陵出发,永安战事一触即发。永安军去年征战荆州就折损了大半人马,只剩下一万精兵。严颜将军虽然征召了许多佃农、仆役参军,但几个月时间堪堪练出一支新军罢了。”
“而楚军,不但有三万五千精兵,其中更包括了三大精锐的‘羽林军’,永安军的战力上实在难以抵抗楚军。建宁郡调来的五千精兵已到成都,何不趁快支援前线呢?”
这黄权、严颜怎么总是如此顽固,心向张任!
刘璋脸上露出几分不快,不耐烦地瞥过头道。
“用兵之事我自有打算。子初,可知我心意?”
事实上,黄权分析的并没错,单从军队实力上考虑,张任手上的牌是远逊于季书的。
但刘璋显然不打算加注。
刘巴拱拱手,谦逊道。
“大王自有大王的用法,臣身体多恙、久疏政事,岂敢揣测上意?”
这人还是这么无趣。
刘璋轻笑一下,看向法正。
“祭酒,你认为如何?”
“哈哈,那臣就奉旨揣摩了。”
法正今天一身便服,远比平时的正装潇洒几分。他看了看黄权,面露微笑道。
“董卓狼子野心早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现在北境并不安宁,朝廷与楚国迟早还是要修好的。如今战事只是讨价还价罢了,朝议也早有决定。张任若守不住永安,这支兵马会增派到江州巩固防线。张任若能守住,王上自然会原谅他之前所犯欺君之罪,这支兵马也会补充进永安军,增强边军实力。黄权将军无需再议,一切尽在大王的掌握之中。”
刘璋笑着捋了捋胡须,点头道。
“哈哈,还是孝直最知我心意。”
真有意思。刘巴在旁乐呵呵地赔笑了几声。
黄权则低下头,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难道少一个张任,蜀国的天就塌下来了?
黄权、严颜几个将军的态度让刘璋有些生厌了,甚至生出了几分猜忌。若张任真要谋反,他怀疑军中不少人甚至会帮助张任!
刘璋喝了一杯酒,笑了笑,颇为亲切地说道。
“黄权,明日你回云南去坐镇吧,不用担心这边。你离开久了,泠苞一个人未必镇的住那些南蛮子。”
黄权哪还不知道,自己惹大王不高兴了,心中又冷了几分,哪怕想帮张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抱拳道。
“臣,领命。”
“李平将军猎回来一只猛虎!”
几人说话间,猎场忽然又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