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够她度过这段困难了,老爷善心,我自然也得跟着好人做到底。”沈氏一番话得到了二老爷赞许的点头。
沈氏瞧着自己这个好骗好哄又好说话的丈夫,心里有点庆幸也有点感慨。
虽说不怎么靠得住,但是听话,外院内院只要自己想管没有不同意的,沈氏有时候看着二老爷,只觉得自己是多了个花心的儿子。
第二天安澄去请安的时候,就看到沈氏和宋妈妈还在说着哪些东西带回京里的事。
看见安澄来了,沈氏也给她指派了事情道:“澄姐儿,你和嬷嬷学着针线,做的怎么样了?”
“在学锁边,嬷嬷说我用一个颜色锁边不好看,用两股锁边,就显得精致了多,但是我还不大会配色。”安澄一板一眼的回答,声音里还透着稚气。
沈氏是标准的世族嫡女,对自己孩子的要求也讲规矩。
沈氏点点头道:“上次我看你配的就已经好了很多了,现在绣了几块帕子了?”
安澄伸出一只手道:“五个了。”
“叫嬷嬷帮你挑出三个好的,让素心经管起来,到了京中,记得给你三个哥哥姐姐,就说是特意为他们做的,知道了吗?”一别多年,这个最小的女儿还没和京里的孩子见过面,沈氏最怕的就是孩子们之间生疏。
尤其安澄年纪又小,回去了以后平日里也都玩不到一块去。
“那,我要不要抓紧时间,再多做几个,大房里不是还有两个姐姐两个哥哥吗?”安澄是真心发问的。
别看她算上上辈子活了三十年,可是人情世故待人接物方面,作为一个资深孤僻宅女,她还真是要重新向沈氏好好学学。
“不用,那样就刻意了,大家只会说你懂礼,却不会说你有心惦记哥哥姐姐。”沈氏也知道安澄说的更周全,可是安澄一个四岁孩子,哪里会那么周全?要的就是这份不周全,又真挚的礼物。
她毕竟还小,对隔房哥哥姐姐没什么印象正常的很,等到了京中,再一次学了什么针线,然后给哥哥姐姐们都做了,才看得出这情分深了呢。
为了让小女儿能尽快融入京中去,沈氏也是煞费苦心。
安澄把沈氏的话放在心里想了许多遍,沈氏这么多年后宅独大,外界名声又好,还是有许多可取之处的。
回到房里,派来教导安澄的孙嬷嬷就把素日里做的针线拿了出来,说是针线,实际上也就是个素色帕子滚了边,安澄的小指头,毕竟针还捏不大稳。
“姑娘看这个怎么样?黛色配枯绿,二少爷用合适,这个碧玉石配月白的,给三少爷,六姑娘爱红色,银红捻金线的给她。”本就做的不多,孙妈妈只看了一眼,就有了主意。
“好,都听嬷嬷的。”安澄捧着自己的小碟子,津津有味的吃着枣泥糕。
素心接过帕子,用匣子放好,然后问着孙嬷嬷道:“嬷嬷,早上我听荷叶姐姐说,启程的日子定下来了,下个月初二就走了,那咱们这里的东西,是不是也得收拾了啊?”
“不急,太太屋里还没发话呢,估计有些琐碎东西应该就是直接不要了,咱们现在收拾了,到时候也得拆了留下,反倒麻烦。”孙嬷嬷心里有章程,她是安澄今年生辰后,沈氏特意向自己外祖母丰安县主求来的,专门照看教导小女儿,一屋子里大大小小的,都要听她的话。
“嬷嬷,您从京里到蜀中走了多久啊?”安澄有点好奇,虽然知道车马慢,但是到底多慢,她没概念。
“大概是一个多月吧,姑娘刚到四岁的时候,太太就往县主那里去了信,县主就把老奴派来了,结果紧赶慢赶的,本以为能赶上姑娘生日,谁知道还是差了时候。”孙嬷嬷自己说起这事,也是苦笑,这一年光景,老胳膊老腿的,京城蜀中折腾了一个来回。
“不过咱们回京是慢慢的走,东西又多,八少爷身子也不好,估计得两个月左右吧。”孙嬷嬷算了算,又补充了一句。
“这么长时间啊?”素心惊讶的开口,她是蜀中本地人,是沈氏刚来这里上香的时候碰巧遇到买下来的,调教了几年,聪明伶俐,极有眼色。
后来安澄不跟着沈氏住了以后,沈氏就把她提成了二等丫鬟去伺候安澄。
“那回去的时候岂不是要过年了?”安澄自己算了算,现在是八月中旬,下个月出发,再走两个月,不就是十一月了,惊讶的去看着孙嬷嬷,这么一算,顿时深刻觉得路程遥远。
“是啊,估计回京没几天,姑娘就能多拿好多红包了,然后紧接着就是姑娘生辰,哎呦呦,我们家姑娘,回京就要变成小财主了。”孙嬷嬷看着安澄圆滚滚的小脸上全是惊讶可爱得很,也笑眯眯的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