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吓得晕死过去。他将二人从树上解下平躺于地,又从乾坤袋中摸了两颗“回还丹”分别给他们服下,大概半个时辰即会苏醒过来,伤口也会愈合。
难得有机会让她俩练手,令狐元青便抱着手在一边看起了热闹。胡言胡语两人使的剑看起来一模一样,连招式也都一样,正是令狐元青为她俩所创的“月影剑法”。
两人乍看套路一致,实则一虚一实,灵动非常。胡言一招“飞狐望月”,将剑花舞到丑女胸前,胡语接着一招“嫦娥奔月”直刺丑女要害。这丑女看似蠢笨,竟也异常灵活,硬是左突右移,将自己的身子闪出了攻击之外。
胡语打斗中还不忘和妹妹逗嘴“妹妹,你看看她便知胖起来有多难看了”,“谁要和这个丑八怪比了,我就算是胖死了也比她好看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仿佛是要证明自己,胡言的招式狠戾了起来,胡语继续调笑道“你之前不是老是说想尝尝人肉是什么味道嘛,你看看,这丑货便是经常食人所以才化成这般模样”
胡言粉面一红“我那是胡说着玩的,岂能当真?”手上剑招比刚才速度快了数倍,
这女妖被这姐妹俩话里话外奚落了一通,心里恼怒异常,只见她往后退了一步,张开大嘴,
从中吐出了一串串的气泡。
这气泡也是墨绿色,黏黏乎乎的,剑一击上去竟然无法将其刺破。
反倒让剑上糊上了许多粘液。姐妹俩顾不上恶心,只得换个剑式,迎头挺刺。令狐元青在一旁看得都要睡着了,照这般打法,天明都分不出胜负,看来以后姐妹俩确实还得多加修炼才是,整天一个就知道吃,一个就知道贫,不堪用呐。
令狐元青摇了摇头,从乾坤袋中取出幽篁箫吹了起来,此箫通体碧绿,是由九天神玉雕刻而成,在夜晚散发出幽幽的绿芒。
曲子甫一吹出,丑女即面露苦痛之色,双手捂住耳朵,身体也矮了下去,令狐元青吹出一个高音,四周林木俱折,黑雾瞬间散净,丑女更是匍匐在地,不停蠕动。胡言胡语一齐挥剑斩去,“当心”清冷的声音响起,丑女口中忽然射出一股黑色汁液,饶是胡语已经退后半步,还是被浇了一小点在脚上,顿觉痛痒无比。
令狐元青扔给胡语一瓶膏药后继续吹奏,丑女顿时化为了一只丈长的大蛤蟆,看起来有一头水牛那么大,墨绿色的外皮上还点缀着颗颗黑色的毒瘤,眼大如灯笼,肚如巨鼓,当真丑陋得人神共愤。
此时这蛤蟆精见令狐元青如此厉害,只得不住磕头求饶“小妖绿娘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仙,哦不,小仙看在我修行不易的份上饶了我一命吧,此后绝不敢为恶,如有违反,天诛地灭!”胡言胡语哪听她多言,举剑便刺,“住手”,令狐元青拿出一个玉瓶瓶口对着那精怪道“即是如此,我便留你一命,你先到这玲珑鼎中暂时安置,以后为我所用”这□□精也有500年道行了,识得轻重,哪能不从,随即化为一阵墨绿色烟雾进入鼎中。
胡言不悦道“公子你也太仁慈了吧,对于这种食人的妖怪你一向不是最为痛恨的么?何故要饶她性命?”令狐元青斜了她一眼,让她顿时住了口,令狐元青心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我自有打算。
随即指了指树下“那边两个人,你俩一人一个驮回草屋”,说罢背了手飘然而去,当真是白衣飘飘,出尘绝世。
胡言胡语两人面面相觑,相对无泪,反观自己,头发散了,剑也污了,衣服上还粘着星星点点腥臭异常的粘液,狼狈不堪。还要驮这两个浑身脏兮兮的人类回去,苦不堪言啊。及至回了草屋,姐妹俩换洗完毕,老妪和幼童幽幽醒转过来。当他们看见令狐元青时,都惊为天人。他们并不记得发生了何事,在他们醒来之前令狐元青已经将他们的这段记忆抹去了,这么恐怖的事情记住何用呢。
“老人家,我们是路过的客商,今晚借宿一宿可使得?”胡语乖巧地说道,“使得使得,你们自便吧,若是肚饿,锅里还有些米饭和菜蔬可以充饥”老妪很和善。胡语看了胡言一眼,胡言便把那锭银子递了过去,嘴也变甜了“婆婆,饭菜就不用了,只是我那弟弟长途跋涉劳累得很,身体受了些亏空,需要好好补补,这些银钱买婆婆两只鸡,再借婆婆锅灶一用可使得?”
老妪见了银钱,皱纹都笑出了花“使得使得”遂高高兴兴和胡言一起去抓鸡烧水去了。令狐元青心道,这俩丫头出来后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撒谎撒到主子身上了。不过幸好带了她们,要不这长途漫漫多无聊啊。
马车继续飞驰在路上,胡言忍受着背上的眼刀,坐在前面抱着鸡腿啃得嘴角流油,香气四溢。胡语在一旁看得眼都绿了,直咽口水。“给”胡言撕下一条大腿递了过去,胡语也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姐,你说奇不奇怪?这天下还真有不喜欢吃鸡的狐狸”胡言说得阴阳怪气,挤眉弄眼。
朱陵洞天的人都知道,令狐元青从一出生开始便一直茹素,平日里也最多吃点蔬菜瓜果。胡语一脸担忧地看着妹妹。果然,马车里飘出冷冰冰的一句命令“胡言,下车”于是胡言小妹妹只能跟在马车后不停地奔跑,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满面,哦,不,是泪流满面,心里后悔至极:公子也是你等能嘲笑的?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啊。
胡语虽说心疼妹妹,不敢为她求情,她年龄大些,太知道他们家公子什么脾气了,也只能将马车尽量赶得慢些,好让胡言能跟得上。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车赶快些,减肥”身后的马车里飘出一句话,减肥,减—----肥-------,胡语不禁在心里为妹妹挽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