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无尽的黑暗与嘈杂的声音——

    “这是哪里？”

    “我又是谁？”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好像有声音在谈论我。”

    “那是什么？”

    黑暗中只有这一个声音在回响。

    “那些叫做语言，是人类的。”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你是谁？”

    “人类。不过是和你差不多的存在。”

    “人类，我也是人类吗。”这股声音有些期盼。

    “因为你会说话，肯定是人类。”

    “我是小爱二号，是复制人。”

    “复制人？”

    “是的，你也是，你是小爱三号。”

    黑暗褪去衣裙，一道光芒，周围变出一片青山绿水。

    一个小女孩出现在小爱三号的面前，二人一模一样，漂浮在虚空之上。

    “这是哪里。”

    “这是千里山，小爱记忆里死去的地方。”

    “小爱？”

    “跟我来。”

    “那是什么？”小爱三号

    “那是太阳公公，它给我们带来了光和热。”

    “现在在你脸上的是风，有时温柔，有时猛烈。”

    “日落了，那是月亮和星星。”

    二人在这个世界里爬树，飞行。

    “哈，我是小爱四号。”

    “我是小爱五号。”

    “我是六号。”

    时间流逝，一个又一个小爱出现在这同一个世界。

    直到小爱二号从这个世界消失，没留下一点痕迹。

    这个世界开始崩塌，破碎，陷入黑暗，冰凉，湿润。

    “取出小爱三号，准备唤醒。”一个老头下着指令。

    再次努力的睁开眼睛时，只看见四个满脸狂热的疯子站在面前。

    “这是哪里，我又是谁？”

    小爱三号试图说话，去发现无法发出声音，伸手想要触摸嘴巴，却发现只有四根手指，和记忆里的人类成了两个模样。

    ——一个训练场——

    “四个个身材矮小，奇形怪状的人形生物在快速移动，躲避着高速飞过的皮球。”

    “你的身体是人造的，是为了战斗而制造的，从现在起，你就是一号战士。”

    “你可以和其他小爱复制体分身进行心网链接，不用说话，不用吃饭，只需要为了战斗而生，为了战斗而死。”

    “你不需要说话，不需要第五根手指，你也不需要呼吸，你只需要直视前方，听取命令，完成任务。”

    墙角的音响不断重复着此类的话语，深情且热血。

    一名教官模样的人站在隔壁的房间，看着玻璃墙后训练的怪物，面露满意。

    “是时候让他们做一下实战任务了。”

    “停止训练。”正在狭小的房间飞跃的四人停住动作，并排靠墙站立，眼神无情，身体没有丝毫颤抖。

    “啪啪。”皮球仍然在发射，四人一动不动，教官的手指在按钮上盘旋，眼神玩味的看着几个怪物。

    “咔哒。”墙壁上的发射器缩回内部。

    “返回实验室。”

    音响传来声音，冰冷无情。

    四人动作整齐，标准，身上的伤势没带来一丝影响，回道实验室的罐子陷入沉寂。

    所有的一切都在沉睡中烟消云散。

    无尽的黑暗闪出光芒，那片熟悉的青山绿水出现在眼前。

    “小爱十号前来报道。”

    “小爱五号前来报道。”

    “小爱七号前来报道。”

    看着面前浮现的三人，小爱三号有些莫名的感觉。

    过去了不知道多久，总会有一个接一个的复制体出现在面前，又慢慢消失。

    最终只剩下仅仅四个。

    “我想带大家看看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