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江跟着靖瑶走在宫外街道上,漫无目的,随行随止。这里是热闹繁华的中心,人来人往都是华服富贵的公子和打扮精致的小姐。在他们之中,这个本该最为高贵显眼的公主,却因为不施粉黛,穿着霜衣素裙而显得普通。
“所以,你是因为想从镇远将军口中问清楚自己身世才被卢子俊骗来圣城的?李叔叔前几月确实进宫述职过,可惜早就走了。”她踩着白玉做的地砖,走成一条直线,是孩童经常自娱自乐的游戏。
寒凌江无奈道:“是啊,要不然也不会大老远来这。”
走到两街路口,靖瑶踩着砖转了个直角,寒凌江跟上。
“其实,我也知道你的身世哦,将军知道的我都知道。”
寒凌江道:“真的?”
靖瑶没有看他,专心踩在每一个玉砖上:“真的,很久前我就问过将军。”“你父亲已经不在了。”寒凌江正张开嘴还没问,少女已经把最大的事实说了出来。
“这、这样啊。”他没想到自己最难下口的疑问,一直以来的压心石,就这样被少女轻盈地回答、击碎了。
“你难过吗?”靖瑶问。
“还好,早就想到了。”回答地从容。
少女忽然跳转回身,目视寒凌江,想知道他此刻的神情,果然还是难过落寞。
“我还知道其他的哦。比如说你父亲的名字叫寒羽山,羽是羽毛的羽,山是大山的山。瑶儿觉得是个好名字呢。”
她注视着寒凌江,边说边倒着走路,直到从他抬头的目光中看出一抹色彩,才转回身继续踩直线。
“真的?我父亲的名字叫寒羽山?”
“嗯,真的。听李叔叔说,他和你父亲是在渊雪天脉认识的。有天将军独自在天脉深处狩猎,受了伤,被好几只厉害妖兽围困,是因为你父亲恰巧出现击退妖兽,他才得救。你父亲和李将军一样都是落拓大方,豪放不羁的男子,两人一见如故,结为兄弟。”
“原来是这样,那我父亲是哪里人呢?我母亲呢?”
靖瑶道:“这个李将军也不知道啦,只知道你父亲是游历九州的散士,而且那时他孤身一个人,没有你母亲,当然也没有你啦。”
“那你还知道什么?父亲他去过哪里,还有没有其他朋友熟人,后来又是怎么去世的。都告诉我好不好?”这次换寒凌江跑到靖瑶前面,注视她,盼望能再从她口中多听到只言片语。
靖瑶没有掉他胃口,说道:“你父亲在将军府上住了半个月后就辞程离去了。再有他消息时是在圣城,就是你脚下这个地方。
那时候正在七脉会武,好多人都来观摩比试,其中就有你父亲。比武到最后一场,角逐出第一名和第二名,你父亲在台下喝倒彩,说错了错了,不该那么出招,该这么出招,不然早赢了。
第一名不服气,和你父亲比试,果然你父亲技高一筹赢得轻轻松松,七大派掌门都羞到姥姥家了。那时台下又有人喝倒彩,跟你父亲说同样的话,你父亲当然不服气,又和那人比较,结果反被制服。后来大会治安的长老来捉拿你父亲和那名男子搅局,没有到手,被逃脱了。”
“哈哈,没想到父亲竟然这么厉害,比七大派最厉害的人还厉害。后来呢?”
“后来就是许多年以后了,你父亲身受重伤逃到朔方,恰逢天脉那头敌人攻打过来,将军亲眼所见你父亲死在敌人术法下,尸骨无存。临终前托付将军说有一妻一子下落不明……。敌人退去后,将军尽力寻找你们母子,几年时间一直没有消息。直到那年天脉异变,有个道士告诉将军你就是寒羽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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