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她夫家隔房亲戚待她可好,“除了一两个人小有算计,其他人都很好相处。”
“别被人欺负了。”
“不会,我公公婆婆可护着我了。”
还算错有错着,没有白费主子一片苦心。王老爷子微微颌首,“你是个好孩子,他们不糊涂,不会不多护你一二。”
周半夏莞然而笑。
“前段日子,我还去了京城,见到老夫人了,听我提起你夫君和你大弟拜周大人为师,老夫人很欣慰。”
正题来了。
“孩子啊,老头子我就倚老卖老说两句,主子把你当成了亲孙女,多给她写书信回去。”
周半夏忙不迭摆手着点头。
“还有你师父——”王老爷子暗叹,“我几个孩子就托你的福,很多事情,不是我老头子想瞒你什么。”
“可不能这么说,王叔帮了我多少忙都算不过来。哪是托我的福,是老夫人看重福爷爷你,你后福。”
“你孩子——”王老爷子失笑摇头,“不愧是你师父和老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孩子,真会说话。”
是滴。
我三姐老厉害了。
“你师父当年随主子进高府,那会儿我虽说是主子嫁妆铺子的小管事,但外院内院有别,也不是很清楚。”
“明白的,之前在高家庄找你打听,其实我心里就明白我师父嫁给谁已经无关紧要了,她终归要回周家。”
还是那位处处为人着想的小半夏啊,王老爷子缓缓点头,“我知道那人不是奴籍,和我不一样。
当年你师父出嫁的时候,我倒是有见过一面,像个书生,就是很瘦,看着不长寿,后来没多久你师父守寡回府了。”
也就是说,她这位师公,至今还是无名人士,她师父这个成亲成的,真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那个时候,我倒觉得挺奇怪,但没多想。毕竟你师父那个人吧,性子有些冷清,我们这些人都怕她。
再说,她常年待在针线房,要不是上回听说你是她收的徒弟,我都不知道你一开始是她把你迈进府。”
这倒也是。
她师父那个人基本上是什么事情都不掺和,掌管针线房的时候又极为负责任,就显得十分严厉。
说性子有些冷清是好听话,明面上性子还挺孤僻的,也就她身为弟子能切身体会到她师父为人如何。
“我师父其实是个热心人。”
你当子弟的,自然是觉得你师父哪哪多好。可,就你师父那样能瞒下天大秘密的高门贵女,岂是好相处的。
王老爷子暗暗腹议着,很不想点头,可,看着炯炯有神盯着他表态的周半夏,他终究还是认输了。
周半夏笑了。
唉,真真是憨人有憨福!王老爷子不由跟着笑了,心想就这样吧,就这样不变的,保持心性下去,也是福气啊。
又闲聊了一会儿。
听着王老爷子虽说依然无意去青阳县见老儿子王掌柜,但也不急着近两天离开真定府,周半夏就安心了。
出了云客来,她继续带小河出去转转的,一下子从城东转到了城外,转到了在真定府城外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