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我一定带你走。”
“去哪儿都要和你在一起,要你在身边。”
“你会愿意陪着我吗?”
陈祈温柔地亲吻他湿漉漉的眼睫,低语喃喃:“愿不愿意?”
苏呈音使劲儿点头,哭得更凶了。
陈祈笑起来,又吓唬他:“不许哭了,把眼睛都哭坏了。”
哪有那么容易打住嘛。
胳膊被牢牢的压在怀抱里,动弹不了,苏呈音只好埋首到陈祈的颈窝去蹭脸蛋,可惜怎么都止不住哭意,把自己憋得打起小嗝。
陈祈被他可爱坏了。
又怜惜。
“我就是受不了你这样子,把你交给谁哄我都不放心。”陈祈摸他头发,认真道,“我妈说怕我是同情心作祟,但我分得清,我心疼你和我喜欢你不冲突,只会让我更喜欢、更爱惜你,知道么?”
打小嗝也憋不住了,眼泪根本不听使唤,苏呈音心里那最后一点怀疑和担忧也消散开去,他胡乱点头,实在忍得难受,一张口咬住了陈祈的毛线衣。
“玩游戏真厉害。”陈祈容他咬,也拱到他耳边去亲吻软和和的耳垂,“是不是骗我的?”
苏呈音被这一句咬耳朵咬得全身触电,投降一般点点头。
“那是什么意思?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苏呈音实在受不了,挣扎着更往陈祈怀里钻去,想要把备受宠爱的耳朵救出来,他崩溃地摇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脚尖都绷直了。
陈祈终于放过他,把他脸蛋从肩窝里挖出来,红扑的眼睛,红扑的鼻尖,还有红扑的唇,他心满意足地笑道:“亲肿了。”
说罢又吻下来,口中热烫的温度交融在一起,烫得心尖颤。
窗外不知何时絮絮扬扬地飘起雪花,夜好深了。
苏呈音坐在柔软的大床里,他刚洗完热水澡,激动亢奋的心绪随着水流滑走了些许,终于平静下来。
是真的,不是幻境也不是假象,苏呈音摸到自己的唇,肿的,热涨涨的,是被他喜欢的人疼爱成这样的。
“呜。”苏呈音反身扑进枕头里,原来这就是幸福和痛苦的区别,心都满胀,一个像是千斤坠要堕入渊底,一个却像是氢气球要飘飞起来。
屋外传来吹风机的声响,不大一会儿陈祈开门进来,没看见苏呈音,看见被子拱起一个小丘包。
他笑着掀开一边,踢掉鞋子自己也钻进去,在黑暗中摸到了苏呈音的腰肢,二话不说就把人捞进怀里紧紧抱住,手机随后也塞进他手里:“当鸵鸟也得把实话告诉我。”
才心意相通了几小时不到,苏呈音就把恃宠而骄演绎得淋漓尽致,点亮屏幕、关机、再伸长了手把这要害人的东西藏到了枕头底下,没有了交流工具,苏呈音暂且松下一口气,手脚都缠到了陈祈身上去,一副胆怂也不从的耍赖样。
陈祈被惹得低笑,拥着他在被窝里来回打滚儿,把两人都卷成了被子卷:“到底是什么不能说的?你越瞒着我我越想知道。”
苏呈音果断摇头,这是打死也不能说的。
陈祈也耍赖,柔声唤到:“音音,告诉我吧。”
苏呈音软成一团棉絮趴他在身上装聋,舒服到一动不想动,陈祈还在央求他:“不是说要还礼么?本来的礼物我不要了,换成你告诉我实话。”
说罢晃晃他,又滚了一圈把人压进床铺里,鼻尖相蹭:“告诉我,嗯?”
苏呈音抬起手圈住陈祈的脖子,微微仰起脸,唇瓣再次触碰的时候他恍惚自己其实是坠入又一个春梦里,可这一回他没有任何情/欲,被窝里暖烘烘的,唇舌温柔地缠绵,尽是安心,只想要享受这份温存就足够了。
比春梦还要他满足。
半夜,苏呈音悠悠转醒,慵懒中发觉自己仍然陷在怀抱中,他慢慢地眨眼,回忆起今晚的一切,终于确定这不是他痴心妄想发的梦。
他重新闭上眼,贪婪地埋首在陈祈颈间轻嗅,好喜欢,苏呈音彻底放松下来,想,平安夜前一晚陈祈以“抱你睡”为诱惑想要带他走,他没走,拒绝掉了,可短短一周后的现在,还有未来,赶他走他也不会走的,死乞白赖也不会走的。
说好了不会给他添麻烦,其实是谎话,苏呈音偷摸地幸灾乐祸了一瞬,他想要麻烦他,想要一直烦他,一直烦。
苏呈音在心里喃喃:“倒霉孩子摊上我了,真可怜。可我会对你好的。”
再醒来时,是被吻醒,不是吻的唇,是吻的水肿的眼泡。
苏呈音推他不让他亲,一个劲儿往被窝里钻,他一定特别丑。
陈祈哄他,刚睡醒的声线有些低哑,格外好听:“我带你去见我姥爷,好吗?”
苏呈音一顿,猛地着急忙慌爬起来想去洗脸敷敷热毛巾,还没爬到床边就被陈祈给捞住了,两人又滚到被窝里,枕头都被闹腾歪了,陈祈把人摁在大床里亲了个够,这才抬起头愉悦道:“昨晚看完烟火就该说的---音音,新年快乐。”
苏呈音抱住他,眼里水汪汪地盈满了幸福,张口唇语到:新年快乐。
芳满庭里一派朝气蓬勃。
还没进院儿就听小曲儿声传来,伴着唠嗑说笑似乎还能听见“啪啪”的抽鞭子声,苏呈音到处望,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很有些年头了,再往里走,看见在院儿中间有一老头拿握着长鞭抽陀螺,鞭鞭风生水起,陀螺半晌不见停。
陈祈扬声打招呼道:“杨爷爷,又厉害了!”
杨老头没能听见,倒是一旁屋檐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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