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在秋水居之内,李承泽之前见到的那棵槐树之上,有一位青衣女子淡淡而立,此时她静静的望着碧仙居所在方向,许久不语。
秋水居,正是李承泽发现槐树的地方。
“都走了嘛,你二人来到此处,可是来对付我的,亏得我好心帮助你们,可你们却来破坏我的好事。”这女子轻轻说道,此时她声音极轻,也许连她自己都不能完全听清,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她小声说道,“可是,仅凭你们二人,又怎么可能真正改变此事得了既定结局。哈哈。”
她虽然在笑,但其笑意却是颇为怪异,似是冷笑,又似是苦笑,又或许二者皆是有之。
过了不久,她便轻飘飘的落下,然后向后殿缓缓走去,而在她方才站立的树上,却有一股红黑之气扩散开来,红黑之气最后渐渐变清变淡,进而消失不见,至于是逸散到了空气之中,还是渗透到了槐树之中,却是让人无从得知。
这女子行路速度极缓,仿佛是有什么心事难以决断一般。不过就算不用看路,她也可以寻到自己要去之处,绝无行错可能,她对此处,明显是颇为熟悉,至少,她来这里,绝对不会是一次两次。
行了许久,她才来到了相距不是太远的后殿之中,只见她随手一手,几道火星飞出,四周蜡烛便已被她点亮燃起。而在正对屋门的供桌之上,正是放有两个牌位,然而牌位上空空如许,竟是什么也没有刻的。
只见她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束鲜花放在供桌之上,然后才又自桌上取出三支香点起,先是拜了三拜,将香插好,然后才又跪于案前,只听她轻轻说道:“娘,此仇女儿当真不知如何去报,不过就算不能报得此事,女儿也会让他们知道何为恐惧无助,何为身败名裂。正如这些年,女儿所承受的。”
又是不过多久,才又听她对外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说完之后,她便站起身来,然后静静的望向门外。轻风扶过,吹灭了靠窗烛台,让室内一下子暗了下来,轻风带起室内白绸,与这女子的长发衣袂共舞,虽有几分美意,但更多的,却是般般渗人寒意。
“云苓妹妹,怎么会是你的,你来这里,可又是为了什么。”来人道,原来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灵茱。不见李承泽同行,想是已然离去。
而焚香之人,竟然是便是先前离开大南山向北而行的云苓。
“那么灵茱姐姐呢,你来这里,可又是为了什么。”云苓道,此时她便是站于门口,正好将门口挡住,以不让灵茱进入屋内。
“我只是感觉为恶者终会出现而已,但不曾想到,竟然会遇到云苓妹妹。”灵茱道,此时她的脸sè却是变得极为古怪,虽然知道云苓并不普通,但在经历过了大南山之事后,她对云苓的恶意本是极淡极淡。她看了看被点燃的香烛以及供桌上的花束,然后才又开口说道,“妹妹既然前来祭拜,可为何牌位却是不曾刻有名号的。”
“正如姐姐所见,妹妹此行正是前来祭拜,一来祭拜自己母亲,二人祭拜我自己。”云苓道,此时她便转过身去望向供桌,同时让开了道路,以让灵茱进入屋内
“祭拜自己?!妹妹你这是……”灵茱惊讶道,对方既然让开了道路,她便进入了室内,但她也只是站于门口而已,此时她又以柔和的声音说道,“妹妹,你这又是何苦来着。”
“幻蝶未知身是客,望惜云端舞翩翩。星陨贯空瞬息烬,幽幽生死一梦间。”云苓道,此时她便又在案前跪下,这才又轻轻说道,“曾几何时,姐姐不也以为我是大南山一个普通妖修嘛。”
“妹妹之事,明泽曾经向我提起过,可是妹妹现下不是已经复归人身了嘛,为何还要为自己树立牌位,为何还要如此诅咒自己。”灵茱道,当初云苓救李承泽时,曾告诉过李承泽这一些有关云苓的事情,而李承泽事后便将这些事情告诉了灵茱,所以灵茱才会知晓这里。
明泽,正是李承泽字号。
“诅咒自己嘛?!”云苓重复道,她淡淡一笑,然后才又回过头来望向灵茱道,“姐姐说得也是,我为何还要如此在意这些。生死之事,犹如昼夜交替,chūn秋反复,早已非人力所能更改。”
“正是如此。”灵茱道,此时见对方似乎不再在意这些事情,于是她便又问道,“那么,不知妹妹为何会在此处,为何要在这里设立牌位进行祭拜。”
虽然对云苓已是颇有几分好感,但灵茱此时可不会放弃对云苓的怀疑,至少,此时灵茱可不认为她只是前来祭拜亡母的。
至于云苓的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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