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绢帛所记无误,那便是天寂子以一已之力,荡平了大南山妖修之乱,并于楚山创立了九华剑派。天寂子之事自是给李承泽带来了极大的震撼。想初当妖修之乱,不但扰得大南山天翻地覆,更让镇守楚山的正道大派玉元九华宫就此灭门,就连现在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天音观都是避其锋芒这才得已保全。
据闻当年妖修之乱,在玉元九华宫覆灭之后,正道在楚山共同阻击妖修,然而他们后来才是发现妖修已然受到了几乎是覆灭的打击,众人不明所以,自是派人暗中调查,然而却是并未查到任何结果,无奈之下,正道最终便将其归结为妖修行事过甚而引发了天劫。
天劫之说,自是不能让人信服,李承泽亦是不大相信,相较之下,得到奇遇的天寂子灭了叛乱妖修的可能反而更大一些。
然而当他又想到此时天音观竟然已与当年叛乱妖修余孽,也便是玄冥宫合作,并让正道损失惨重之事,李承泽心下却又是暗自一叹,这世事无常,却也让人颇感讽刺。
但更深的,却是一种无奈。
此时,李承泽正在想天寂子之事,却听一个女声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也不怕撞于树上。”
“那我可是要小心一些了,若是撞坏了大树,却又是我莫大的罪孽。”李承泽道,此时他便对来人淡淡一笑,然而见到来人玉容之时,他却又是想起了明元所说有关金屋藏娇之事,却是让他脸sè微微一红。
“想什么坏事呢。”女子道,这女子明显便是灵茱,见这几rì李承泽似乎已无任何问题,她也为此感到高兴,所以才会与李承泽开起如此玩笑来。
“没,没有什么。”李承泽道,此时他便是尴尬一笑,他所想之事,自是不能让灵茱知晓。
“真的没有,没有就算了。”灵茱道,李承泽越是如此,她便越是觉得其中定有什么。不再询问,只是以退为进而已。
“真想知道,那便随我来吧。”李承泽道,此时他便向rì前发现小院的地方而去。原来灵茱所知甚多,李承泽自是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你怎么了。”灵茱道,此时她便随李承泽向前而去,她见李承泽一脸凝重,还以为又是有什么事情。
此时灵茱的修行似乎又是到了一个瓶颈,所以她的修行便是放缓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加紧。突破需要机缘,却是强求不得。
行出许久之后,灵茱便已觉查到什么,只听她对李承泽说道:“你带我来到这里做什么。”
“怎么,师姐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李承泽道,见到灵茱脸sè,他便不再前行,而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等她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此处名唤七弦居,乃是一位前辈居所,她虽居于本派之中,但却不是本派之人,她不喜欢被人家打扰,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为好。”灵茱道,但见李承泽似乎并无回去之意,她便又接着说道,“况且此处禁制极为jīng妙,本派中能破解的,本是寥寥无几,你我二人又怎么可能进去。”
“怎得我全然不知的。对了,这位前辈名讳是不是盈媗的。”李承泽道,此时灵茱不愿前行,他便站于原地静静的望着她。
“这位前辈早已不知去往,以你的xìng格,知道那才叫奇怪呢。据说前辈喜静,不喜外人打扰,所以具体名讳,本是无人知晓。”灵茱道,她想了一想,然后才又想起什么,只听她又答道,“哦,对了,以前门中之人都是叫她琴姬的。”
这些事情本是多年以前之事,所以一切都只是灵茱听说而已,灵茱对这些事情较感觉兴趣,此事都只是无意间听说而已,又何况是几乎每rì只在问仙镜坛修炼的李承泽。
“琴姬,似是假名。”李承泽道,此时他依然不能确定这琴姬与盈媗是何关系,又或二者是否为同一人。想不通便不再去想,而是转而问道,“那师姐有没有听过含光剑之事呢。”
相较于这位前辈,含光剑才是李承泽在意之事,毕竟当初天寂子可是用它来荡平了大南山妖修之乱的。
“好了,回去吧。至于你所说什么含光剑,我却是全未听过。”灵茱道,她本想转身离去,但见李承泽竟是继续向前走去,根本就无回身之意,她便是微微皱眉,然后去拉李承泽,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反而在不间意间被他拉了过去。
“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穿过此处禁制的。”灵茱惊讶道,二人穿过一道水幕,眼前的场面便已生成了变化。
二人见到的,自然也与rì前李承泽与明元见到的一般无二。
“我也不是很清楚,心里什么都不去想,就这么过来了。”李承泽道,此时他便向内里走去,边走边还说道,“师姐说此处乃是琴姬前辈居所,而这位前辈早已离去,那这里反而似乎是经常被打扫的。”
“一个简单的术法而已。”灵茱道,此时她最感兴趣的,反而是李承泽为何可以穿过此处,想了一会儿,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便又小声说道,“看来,你与本派的渊源果然极深极深,怪不得师门会花费诸多心思全天下的寻你。”
其实灵茱与李承泽二人均不知晓的是,九华剑派当初所寻乃是炙炎翡魄,只因李承泽已被炙炎翡魄认主,所以才会让李承泽破格入门而已。他们在意的,其实只是炙炎翡魄,而非李承泽生死,这也便是李承泽楚山寻仙之路困难重重,若非明元相助,也许便已死于路上的原因所在。
“原来这里果真无人,那看看也是无妨事了。”李承泽确定此处无人,便是与灵茱一同去看rì前所发现的绢帛。
然而让李承泽颇感无奈的是,灵茱更为在意的,却是那些在他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词曲,而非一些讲述事情的信件。无可奈何之下,李承泽便静静的等着对方。
“原来祖师还有这样的经历。”灵茱道,她便拿着这些绢帛,似乎是在记忆这些东西。
“师姐,你确定这里均是祖师之物嘛。”李承泽道,他等了好一会儿,只见对方还不愿意将注意力自词曲上转开,所以才会插口询问。
“问经阁有祖师遗留亲笔,自笔迹来看,应当是祖师笔迹无误,只是琴姬前辈之处为何会有这些东西的。要知道,据闻祖师虽称琴姬前辈为姐姐,但在许多时候,祖师都是以弟子之礼待之的。”灵茱道,她将这些绢帛放好,然后才来看李承泽递给自己的绢帛。
“当年妖修之乱,竟然只是祖师以一已之力荡平的,这怎么可能。”灵茱道,当看完这些之后,她的表情也便如李承泽刚见此物时一般无二了。
“其中所说似乎并无问题。”李承泽道,他带灵茱过来,自然是想问问她对此事的意见。
“此事本是好事,为何祖师不以正常途径传下,却是要遮遮掩掩的呢,还有那用完便会封存的含光剑,究竟又是何种神器。”灵茱道,对于此事,她自是感觉颇为好奇。
“原来师姐也不知道。”李承泽道,见到灵茱表情,他自是颇有几分失望,只听他又说道,“许是因为某个誓言,祖师不能用那含光剑,所以才不想此事被外人知道吧。”
“我为何要什么都知道的。”灵茱反问道,虽是与李承泽说话,但她双目还是望向屋中四周陈设,同时又听她说道,“你的猜测也不是不无道理。”
“果然是张好琴。”灵茱道,她坐于琴几前,轻轻的试了试此琴,然而此琴虽好,但毕竟只是凡物,不过纵然如此,灵茱却还是非常喜欢此琴。毕竟在她看来,瑶琴只要能奏出美妙天籁便好,是不是凡物,又是有何关系。
“师姐,你有没有觉得这面铜镜造型好生熟悉。”李承泽道,此时他便坐于几前,静静望着几上的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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