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惊喜不已。
慕容之瑛羞涩一笑:“如今武功全废,已是废人一个了……”
“老实点!”洛灵迅速点上了燕三秋的几个大穴,暂时便动弹不得,“邱倌儿,给我拿根绳子,把他绑了扔柴房里,看紧点,我同慕容姐姐到账内说话去!别来打扰我们。”
那老倌儿闻声再次探出脑袋来,见局面已经被控制,放下心来,从毡帐里寻了根绳子,把燕三秋五花大绑了起来,边绑边嘀咕:“我说你这人么,横啥横么,这下老实了。”
“走!”洛灵欣喜的拉起慕容之瑛的手,两人一同进了毡帐里。
“巫山派据此千里迢迢,妹妹你为何在此处,还那样一副打扮?”慕容之瑛抛出了心中的疑问。
“寻药,为我母亲。”
“你母亲……?”
“巫山神女派掌门洛芷言,正是家母。”
慕容之瑛怔了一下,眼前的这位小美人竟然就是师尊的骨肉。
“洛掌门病了?”
“不,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后面我慢慢说给你听。”
毡帐内放着一盆炭火,温暖如春,两人虽然彼此没见过,但洛灵早已耳闻慕容之瑛的事迹,当年长孙信与巫山派洛芷言成婚后,两派关系日渐密切,互派弟子参习武功,慕容之瑛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最后被长孙信看中,留在了太白峰成为了其座下“七剑”之一。慕容之瑛的这些事,曾经一度代表了两个门派美好的过往,为何说是过往?因为就在十年前,长孙信秉性大变,妻子洛芷言一气之下,带着身孕离开了太白峰,重回了巫山,这一别就是十年。在他们夫妻分居的十年间,两派之间的来往渐渐稀少,乃至断绝。
在此情形下,慕容之瑛十分痛苦,更不解师尊的所作所为,她作为两派的纽带,立场自然就变得十分尴尬了。所以她一度隐居太白峰下的斗母宫中,与太白其他门人日常鲜有交往,最近一次出山便是应长孙信所托,追杀白莲教圣女大姑,最终落入缇骑郎的包围而身陷囹圄,乃至武功全废。
“姐姐你受苦了……那人,他下落在何处?”洛灵听得最近发生在慕容之瑛和太白身上的事,微微蹙眉,心中担忧不已,她倒不是担心她那位生父,看样子这次朝廷动了真格,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到巫山派。慕容之瑛自然知道师尊与师母的症结,因此对洛灵在说话中不称长孙信为父亲,而只称为“那人”并不在意。
“燕三秋谎称师尊已经突围,带我一路向西,来到了昆仑山脚下,师尊的下落我着实不知,这是我派的一大劫难……我却无能为力。”慕容之瑛低下了头。
“姐姐不必自责,”洛灵安慰道,“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燕三秋?”
这一问,慕容之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是朝廷的人,是太白的叛徒,姐姐千万不能心软……”洛灵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太多情绪,“太白这次出事,全拜他所赐,缇骑郎是朝廷鹰犬一类,向来是我们武林的大敌,燕三秋在太白多年,也曾位列七剑之一,熟知底细,这根暗线必须斩断,不留后患。否则……姐姐?”慕容抬眼看她,眼前的这位绝世美人居然说得出如此杀伐果断的话来,这倒让她始料未及。
“哎……”慕容之瑛叹了口气,“我也有罪啊……那晚在缇骑司诏狱,我熬刑不过,将师尊的事都说了出去……”
“那怪不得姐姐。诏狱那是什么地方……何况他们给姐姐用的药,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熬不过片刻,姐姐千万不要自责,姐姐本来所知甚少,就算你什么都不说,该来的还是会来。”
说完,洛灵起身,拿起长剑向帐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燕三秋不能留,我去杀了他。”
洛灵掀开帐帘,一阵寒风钻了进来,慕容之瑛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