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问阳心道:
“这毛团延伸的丝线能够控人肢体,却也特别,不过...它到底是什么?某种奇异的蜘蛛丝?感觉起来倒是挺像...为何族里面的大人物交代,要沈瀚一直带在身上?
“恐怕是可以在危机关头保命的宝物。
“刚才的阴冷感,莫非便来自那团丝线?仔细想想,好像过一段时间,沈瀚身边就会有这种特殊的阴冷感。”
“阳叔。”沈瀚开口,打断了沈问阳的思索,“最近几次我都是赢多输少,财运亨通,这次来的新货,你要不要跟着我押?哈哈,保管你大赚一笔。”
沈问阳来了兴致,道:“那就跟两局试试水。”
他们一行三人出了雅雪楼,沈瀚钻上轿子,急不可耐道:“出城,还有等你们回府之后,若是我爹问起我,就说我不回去过年了!”
“二公子,不回去过年,族长大人会生气吧?”
“哈哈,阳叔,你不懂啊,他敢生大哥的气,敢生别人的气,但给那老东西几个胆子,哦,不对,给我爹几个胆子,他也不敢生我的气!”
.........
陈年女儿红委实太烈,几碗下肚,许念有些招架不住,接着又喝下两碗女儿红,他已经醉意颇重,眼神迷离,身形也在摇晃。
反观竹霜,依然清醒自如,只能从她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上看到饮过酒水的痕迹。
再拼了一碗酒,竹霜悠然地放下瓷碗,得意道:“许妖王不胜酒力了?到底不如本妖王威风。”
桃夭认同道:“姐姐威风八面,许大侠跟你拼酒是自不量力,自找苦吃,自...唔,自相矛盾?不对不对,这个词用的不对。”
许念勉强喝完酒,辣得喉咙滚烫,像是有一块火炭在肠肚里燃烧,热辣气息疯狂上涌,烧得他七零八落。
他长吁一口酒气,厚着脸皮放了两句狠话,随即摇摇晃晃地去到窗边醒酒,一双游离醉醺的眼睛望向窗外。
他看到了一条静谧流淌的河水。
云淡风轻间,一轮碎碎圆圆的明月映入眼眸。
水中月氤氲有光,碎成万千缕清冷月光,寸寸弥漫进了窗,洒在那青衣少女身上,将她一颦一笑,一嗔一喜衬出几分梦幻之感。
少年的视线随着月光移动。
当瞳孔中浮现那正在惬意饮酒的少女时,醉酒的少年不禁怔住。
列星随旋,日月递炤。
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
一次日出日落,一次月升月隐,便是一天过去,那么,等再过去几天,是否就要分别?
许念心中又觉失落,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若是分别在即,那自己能够做的,便是尽量珍惜眼下的时光。
他坐回位置,缓了一缓,为竹霜与自己添上新酒,道:“希望竹霜姑娘此去,一路顺风。”
“还没走呢!”竹霜不快道:“听你这口气,好像巴不得我早点走!”
许念失笑道:“是我失言了,该罚一碗。”
他高高举起酒碗,将那些许惆怅,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