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样样都被你看透还了得?”
大业瞧这丫头下巴都要翘天上去了,自己也摸了摸下巴,许是他真的蠢笨,领会不了世子爷的意思?
瞬间,大业决定要跟世子爷多学习学习,做奴才的,如果不能领会上意,那可就没两年好日子了。
秦绍坐在软轿内慢悠悠地来到临近大堂处:“停下吧。”
“爷,这就快到了。”小厮提醒。
“所以才叫你们停下。”秦绍挥挥手,轿夫从命,她施施然走下轿子,掸了掸袍底往前走去。
“爷,您……”燕妙迟疑着跟上去:“您怎么又不坐轿子了?”
秦绍从袖子里取出一把折扇,不疾不徐地展开,扇面一副水墨山水图,她轻摇两下答道:“你家世子是堂堂裕王嫡子,岂能做那乘软轿来往的小女儿姿态?”
这次轮到燕妙愣住了。
敢情爷方才坐轿代步,还真是为了偷懒啊!
这次不光是大业要学习猜测主子心思,连燕妙都下定决心,好好学习,不能落下。
秦绍摇着折扇从廊下走过,绕过一个小花园,透过漏窗看见正堂右侧堆起的假山嶙峋自然。
她不疾不徐地走,一边盘算容王此次见她的打算。
哪知还没到门前,就听里头一声浑厚有力的喝声:“来人,把我的马鞭取来!”
她眼前一亮,容王这是唱的哪出戏?
“父亲息怒,孩儿知错!”两道声音齐齐响起,惊得秦绍直想掏耳朵,这里面可有容宿那狗贼的声音。
怎么,容王这是要在她面前责打儿子不成?
苦肉计。
秦绍脑子里迅速蹦出这三个字,只是不知这出大戏是要唱来做什么。
她低头看看自己,一个寄人篱下的小世子,前路渺茫。
容王则如日中天,一个妹妹在宫里做贵妃和皇帝是潜邸的情分,一个长女做小容妃,深得太后宠爱,端的是风光无限,又长了她足足一辈,何必要做这场大戏给她看?
秦绍还没想出什么头绪,就已经走到大堂门前。
“让世子见笑了。”容王虚笑一声,却没有让人起身的意思。
秦绍借机看清情况。
容宿跪在靠后的位置,他身前更近容王一些的地方,跪着另一个低着头的锦袍男人,看背影显然要长容宿许多。
是容闳,还是容家三爷?
“王爷客气了,是秦绍唐突,打扰王爷了。”秦绍放平声音,余光看到那容宿垂下的双手在背后交叠,若有若无地捏了捏手腕。
“世子哪里的话,是我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唐突了世子才对,”容王说话间,便有人递来了马鞭。
“父亲!”低着头的男子终于抬起头来,显得十分慌张。
他都是有妻室孩子的人了,父亲总不好当着外人的面真的责打他吧!
秦绍眼睛一瞟,忽然抱拳:“既然王爷有家事要处理,秦绍就先告退,稍后再——”
“不必了,这事本就因世子而起,世子自然可以看得。”容王道,声音严肃。
因她而起?
秦绍下意识看向容宿,只见那人也斜眼看她,还隐隐露出一截白牙。
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