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对秦骋的情况可就是一无所知,而秦绍又是个扎死人的刺头,让他想起来就脑袋大,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四爷觉得,咱们此行到底该带哪一位回长安比较稳妥?”周斌问道。
若论出身自然是秦绍这位嫡子尊贵。
而他要同传言似得病娇无力也就罢了,可这两次出手,秦绍哪次不是生龙活虎的?还接连毁掉他们的精心布局,让他们举步维艰。
这样的人带回长安,还要帮他夺储,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不妥不妥。
至于小公子秦骋虽是庶子所出,但好在年纪尚幼,便于控制,委实是最好人选。
唯一的麻烦就是,裕王若事后将秦绍那小祖宗交给方昭然带去长安,可就糟心了。
除非……
周斌眼中杀机频闪:“除非世子秦绍,当真不能远行。”
容宿目光一寒。
……
裕王一早起来便听管事汇报了檀香居昨夜种种,匆匆赶到时,顾氏正抱着秦骋在院子里散步。
“见过父亲,”顾氏行礼,心里左右有些忐忑。
一旁奶娘爷接过秦骋向裕王行礼:“骋哥儿给祖父请安。”
看到秦骋亮晶晶的黑豆眼咕噜噜直转,裕王面色稍霁,主动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内堂说话吧。”
顾氏立在下首,将昨夜种种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喜儿之死管事已经汇报过,与顾氏所说大致相同,裕王没有什么疑问,倒是立誓之事,引裕王侧目。
“绍儿当真立了誓言?”
顾氏点头。
裕王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耳边响起秦韶那声:“我不去长安,骋儿也不能去。”
她这誓哪是立给顾氏的,分明就是立给他听的!
秦韶是想告诉他,她不会害骋儿的。
裕王长叹一口,起身将怀中秦骋递过来。
事情哪有她想得那么简单啊!
顾氏则慌张接过孩子,只以为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惹公爹不悦。
“这檀香居的确偏僻,容易引宵小觊觎,今日你便搬到东和苑去,那儿离本王的书斋近。”裕王负手而立,一脸冷戾:“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故弄玄虚!”
顾氏回望亡夫灵牌一眼,低头应是。
搬到东和苑显然更利于秦骋跟裕王的祖孙情,比起为亡夫守灵,顾氏当然更看重儿子的将来。
沉香堂,秦韶住所。
“父王当真让顾氏搬到东和苑去?”秦韶放下茶盏问。
燕妙点头,一边给秦韶盏中添茶一边道:“这会儿估计都快搬完了呢。”
秦韶笑了,如此一来,骋儿的安全就又多了份保障。
忽然,她丢下茶盏跳起来招呼:“快快快,关门,去请大夫,越多越好!”
燕妙被她唬得一愣:“请大夫做什么?”
秦韶一瞪眼,说的理直气壮:“我病了。”
“您病了?”燕妙赶忙放下茶壶凑上去端详。
可她的世子爷此刻面色红润,一双大眼就差冒金光了,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哪儿病了?
“我是个病秧子,我当然得病了,不然等着那贼子帮我病吗?”
容宿那逆贼,干得出来。
秦韶三下五除二蹬掉靴子,逃命似得钻进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