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聂道:“王爷,少爷大智若愚,很多事他看似莽撞,实则用心良苦。咱们就拿他这几年闯的祸来说吧。手撕福尔康,脚踢叶良辰,拳打龙傲天,坐残赵日天。这几件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几乎是家喻户晓了。这些事看起来很荒唐,外人只当是小少爷暴虐嚣张,目无王法。但实际呢,福尔康是在您西征时遇到困难,粮草供给不上,我们再三催粮也等不到回应的时候出事的。经小少爷这么一闹,先后不到一个月,各府官员就把粮饷凑齐了,而且还是足额发放,堪称史无前例。”
唐震道:“那是他误打误撞,正碰上皇帝怀疑福王私吞军饷,这才被他捡了个漏。”
老聂淡淡一笑,也不反驳,继续说道:“叶良辰的事是在您坐镇鲁南,镇压叛乱时发生的。当时弹劾您的折子像雪片一样堆满了玉书案,说您结交匪类,拥兵自重,私设公堂,草菅人命等等,共十余条大罪。皇上态度暧昧,又不好明面对付您,所以故意多日不朝,摆明了就是怂恿那些宵小继续造势,把事情搞大。小少爷就在这个时候,一脚踢死了叶良辰,又亲自去朝堂请罪,这才把皇上逼上了朝,明确摆出了支持您的姿态。那帮宵小至此才偃旗息鼓,危机从此化解。”
唐震道:“那是他运气好,正赶上太后回宫,否则,他早就在天牢里发呆了。”
老聂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辩解,继续说道:“咱们再说拳打龙傲天的事。去年龙康国四处征讨,灭城无数,大有一吞三国之势。皇上为了向龙康似好,自然也会对嫁过来的龙、齐二位贵人更加宠爱一些。不想那些外戚得到分封之后,颐指气使,专横跋扈,卖官鬻爵,培植党羽。猖獗时,就连九千岁都不敢直迎其锋。一时间,朝堂上下乌烟瘴气,国将不国。当时您领兵在外,鞭长莫及。若不是少爷一拳打死龙傲天,把事情搞大,您又哪有借口屯兵于峪口?后来您借追缴匪首为名,连攻龙康十三座城池。这一战不仅把龙康打醒了,同时也把皇上和那些糊涂的老臣也给打醒了。王爷,小少爷这一拳难道打得不好么?”
“行啦!你就别说了!怎么在你眼里,他这么多混账事反倒都成了他的功劳了?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他擦屁股,我冒了多大的风险?!”
老聂面色一沉,不悦地道:“王爷!您当真要继续昧着良心说话么?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事你们爷俩心照不宣,演了这么多次双簧,难道都是巧合?老奴跟了您一辈子,难道这点也看不出?”
唐震笑容渐敛,轻叹了一声道:“是呀!你跟在我身边一辈子,自然看得出;而我跟在皇上身边一辈子,他又岂会看不出?他若是看不出,恐怕也早就跟我翻脸了。”
老聂道:“王爷,老奴不敢说小少爷是个枭雄,但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一匹黑马。但再好的马,也要遇到更好的伯乐,给他更适合出场的机会;再能征善战的将军,也要有信他、懂他,支持他的君主,才能常胜不败。小少爷在飞云缺的就是这个呀!”
唐震深吸了一口气,不禁苦笑了一声:“是呀!再好的将军也要有坚强的后盾才行。可现如今我已经没有后盾了,又怎做得了小虎的后盾?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次班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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