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听话水,你听过吗?当然是违禁药物啦,不过我早有准备,准备了不少。当初纪潇潇就是喝了我下了听话水的饮料,变成了任我摆布宰杀的羔羊。当然,我没有直接要她的命,我只是把她绑起来,严刑拷打,最后才终结了她的痛苦。”
“严刑拷打?你有病吧?我们哪惹着你了?”傅熙喆艰难地问。
“到现在你还要装清白?我父亲的死,乔川的死,你们以为真相可以永远埋没?傅熙喆,你父亲在乔川周围安插了那些人也不知道的眼线,他临死前没告诉你吗?哼,我父亲是运气不好,找人的时候居然碰上了傅沧源的眼线!不然他也不会死!”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放了我!”傅熙喆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可以给你钱,就像那些人一样,我给钱!杀了我对你没好处,我活着,我才能让你和你的女儿过上好日子。”
“我觉得傅沧源临死前应该是跟你交代了不少,你不可能不知道,”周绮潼蹲下,仍旧是居高临下地望着已经躺在地上的傅熙喆,“别跟我说什么钱,我要的不是钱。”
“那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傅熙喆的眼皮耷拉下来,他似乎感觉到自己时间不多了,语速加快。
“我要你告诉我,当初我父亲去解救乔川时,到底是谁杀了他!那些人之中,谁动的手?是不是你父亲下了指令,让他们杀了我父亲?”
傅熙喆想也不想便急于给出答案,“周信不是去救乔川的,他,他是去跟那些人谈条件的,他拿乔川的求救信作为要挟,要他们通知我父亲,他想要跟他们一样……我父亲没同意,真的,他只是说每年他能给的分红总数不变,让他们自己分……没想到这些人贪得很,他们不愿意分给周信一份……”
“不可能!”周绮潼打断傅熙喆,“我警告你,想好了再说,纪潇潇和范欣也是这么说的,她们什么下场?”
傅熙喆还想再说什么,可惜体力不支,晕厥过去。
“该死!”周绮潼踢了傅熙喆一脚,转身提起水桶,打开盖子,把里面的液体倾倒在了傅熙喆身上。
“爸,我又为你报仇了,这些污蔑侮辱你的人,都得下去给你陪葬。”周绮潼咬牙切齿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
就在周绮潼打算按下打火机的电光火石之间,主卧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厉声喝止:“周绮潼,不许动!”
周绮潼茫然抬头,门口的女人端着枪,枪口直直对着自己,这个举枪的女人动作娴熟,面容严肃,可她身上明明还穿着真丝睡袍,这不是傅熙喆金屋藏的阿娇吗?不是往情侣杯里倒了水,喝完便昏睡过去了吗?
“你是警察?”周绮潼不敢置信地问,“你们,你们……你们故意关闭别馆的监控,还留了缺口让我进来!”
说话间,傅熙喆从地上站起来,对满身的汽油嫌弃得很,对着墙上的挂画说:“这就算是铁证了吧?周绮潼意图杀我未遂,还承认了她杀害了纪潇潇和范欣。快点把人带走,我要换衣服。”
周绮潼转头去看那幅人像画,画上并无不妥啊,但是很快,她发现了画下面有个插座,听说插座是安装针孔摄像头的好位置。
“傅熙喆,你居然会跟警方合作,为了制造单独行动的合理理由引出我,故意在三百周年前后制造桃色丑闻,连傅承制药的名誉都不在乎了?”周绮潼不敢置信。
“为了自证清白,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事后我可以澄清,配合警方抓捕通缉犯,还能赚一波好感,何乐而不为?”傅熙喆以胜利者的姿态说道,“哦对了,警方早就查到了你通过非法手段购买听话水的记录,料到你会给我们下药,我跟女警特意观看过服用听话水后的症状反应,装得还不错吧?”
趁周绮潼不可思议,掉以轻心的档口,门口穿真丝睡袍的女警突然一个箭步上来,用手肘打掉了周绮潼手中的打火机,动作利落地把周绮潼反手束缚,压在了地上。
房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易文翰和吉时出现在门口。
“是你?你们?”周绮潼看到易文翰和吉时,就像是见鬼一样不可思议。
“是啊,周绮潼,自从婚礼之后,好久不见。”吉时面对周绮潼心情复杂,如果一切可以重回婚礼那天,他们俩一定要把周绮潼这个杀人狂魔控制起来,阻止后面一系列悲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