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子弟,历来接受的是最刻板的礼仪教导,哪里经得住她这样撩,这下不止脸红,连看都不敢看她。
无处安放的眼神,逗笑了上官云曦。
她哈哈笑着,没想到堂堂楚王殿下,竟然是如此纯情一男的,一点黄腔都开不得。
少女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男人有些懊恼:“你笑什么?”
少女笑得更厉害了。
男人的目光从懊恼,渐渐变得有些危险,他将人按倒在床上。
“还有力气笑,看来是真不疼了。”
上官云曦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向床尾滚去:“不跟你玩了,我要吃饭,我还要去义诊呢!”
男人捉住她的脚踝,将她拽进怀里,声音忽然沉静,目光变得深沉:“云曦,我要走了。”
……
古人送别爱折柳,上官云曦不一样,她移栽了一棵蔷薇花送给他,种在一个只有手掌心大小的花盆里。
小花包尚未长出,花苗却是极粗壮的。
“这颗花,三个月后就会开花,等它开花的时候,带着回来见我。”
“如果三个月后你不回来,我就找个人嫁了。”
男人眯了眯眼,眼光迸发出冷冷的杀气。
“云曦,我记得跟你说过,你敢看一眼别的男人,本王就挖掉他的眼睛。”
“不信,你大可试试。”
上官云曦缩了缩脖子,也不逗他了。
她正了正色:“我不知道你要回京处理何事,你只需知道,在遥远的西境,你的妻子在等你。”
“三个月,就三个月,多一天都不行,若你敢晚一天,我就回京城找你,死也要跟你死在一块。”
西境的天,万里无云,有苍鹰从头顶飞过,发出苍凉的鸣叫声。
送别的人远远看着二人道别,神色各异。
秦慕言缓缓攥紧了袖中的手,他想不合时宜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顾一切的将她拥入怀里。
即便她还是一男装打扮,可他不在乎。
上官云曦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个眼神将他制止,紧接着郑重的从空间拿出一样东西,双手交到他手上。
秦慕言只看了一眼,便怔住了,眼睛倏的就红了。
“这不是,皇姐的伞……”
他又怎么会认不出,这把伞,是他幼时和皇姐一起做的,他描画,她提字,她喜欢至极,只要出门都会带着。
他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
“嗯,我一直没跟你说,姐姐的骨灰,我找回来了。”
她将那个小小的白瓷骨灰坛从空间里拿出来。
“就在齐王府的后院,我验过了,确实是她的骨灰没错。”
玉瑶长公主留在楚王府的遗物,是一缕头发,为了能有机会寻回她的遗骸,她曾经取了半截头发,作了DNA入库。
是不是她的骨灰,一对比就知道。
“这就是你当初不肯跟我走,一定要嫁给慕容昭的原因?”
“嗯。”
上官云曦将另外本半毒经注拿出来:“还有这半本毒经注,你告诉白老不必赶来西境了,让他专心留在京城为你研制解药。”
“我会在这里等你……和父皇。”
秦慕言死死抱着玉瑶长公主的骨灰,已然说不出话来。
良久后,终于摇了摇头:“那你头疼之疾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