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考虑别的,谁敢挡你,你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为什么要怀疑,为什么要犹豫,这不是你的性格。”
秦慕言沉默了良久,有些绝望的道:“即便本王跟她有血缘关系,也没关系吗?”
京玉川心头猛的一跳,一口酒堵在嗓子眼,差点将他呛到。
但是他忍住了,徐徐将酒咽下,但心头仍然止不住的惊颤。
“有血缘关系?”
“你只需回答本王,可以,还是不可以……”
男人偏头看他,双眼猩红,眼里浮着一层绝望的死气。
他需要人拉他一把,告诉他,他可以继续爱她,可以和她一辈子在一起,去他的血缘关系,去他的叔侄,没有关系,统统没有关系。
绿瑶的话他不信,他召来上官太傅向他求证,结果上官楚逸捏着那封信竟点头承认了。
当年杨雪衣嫁给他时,已经怀有四个月身孕,据说孩子的父亲是她在鬼医谷无意捡到的,两人私定终身,后来男人离开了鬼医谷,承诺三个月后来接她。
结果三个月过去,男人并没有出现,而杨雪衣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于是她就独自一个人寻到云枢来。
那个男人自然是没有找到的,这便促成了杨雪衣和上官楚逸之间的交易。
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生下孩子,而上官楚逸的父亲当时病重,杨雪衣承诺可以救他。
这只是一场交易,上官楚逸给她国公府长媳的地位,承诺养大上官云曦,这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杨雪衣和上官楚逸之间并没有夫妻之实。
至于那枚玉佩的主人,秦慕言还需求证,但是此事,恐怕反转的机率不大……
上官楚逸走后,秦慕言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借酒消愁,可不知为何,怎么喝都喝不醉,反倒越喝越清醒了。
而此时的京玉川心底已是一片惊涛骇浪,更深入的问题他没敢问,只犹豫着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大不了将知情者灭口。”
男人眯眼盯着他。
京玉川心头一跳,视死如归道:“如果你觉得我是个威胁,也可以将我灭口。”
秦慕言在黑暗中盯了他良久,似乎在衡量他的话有没有可行性。
后来,灭口自然是没有的。
两个男人坐在书房的地上喝了一夜的酒,临近天亮,京玉川起身告辞。
“列份名单,想灭谁的口,我替你去。”
男人闭着眼,似睡未睡:“不必,本王亲自来。”
一夜之间,宫里闹了件大事。
事情的起因就是,虞妃的母亲从北荒回来,因思女过度在宫里过了一夜,结果当天夜里,虞妃就和她的母亲齐齐发生了寒战高热。
拌有剧烈头疼、胸疼、呕血痰等症状,紧接着当天晚上整个思虞宫的宫人们都出现了相同的症状,连前去诊病的太医都没能幸免。
这种无名的病毒传染性非常强,仅仅用了一个晚上,就将大半个后宫传遍。
连皇后和太后都未能幸免,后宫一片惨叫哀嚎。
太医们相继病倒,太医院无人可用,只能连夜贴了皇榜招募民间的大夫入宫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