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兰找了个借口将自家丈遣回去,一直将上官云曦送到华府门口。
华府刚刚遭了大难,连大门都无人值守,府里一片混乱。
上官云曦在马车旁边站定,好心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听我一句劝,你和你的夫君还是赶紧离开吧。”
宜兰恭敬的行了个礼:“多谢公子提醒。”
上官云曦又道:“你的孩子,应该也有六岁了吧。”
宜兰手指倏地收紧。
“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的夫君是个好人,好好珍惜往后的日子。”
宜兰如释重负一笑:“多谢公子。”
上官云曦还想说点什么,马车的帘子忽然被掀开。
容子钰那张怨气十足的脸露出来:“有完没完啊,老子为了救人受伤,就快要死了,你能不能快点啊?”
上官云曦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拂雪,又看了看容子钰,连忙爬上马车:“哪受伤了,为何不让拂雪给你处理?”
“那女人下手太重了,差点要弄死我!”
“是嘛?”上官云曦轻笑:“方才不是还挺好的嘛,两人还抱在一起。”
“呸!老子刚才就该一脚踹开她,都不知道我家老头子怎么想的,派这么个母夜叉来管着我,老子天纵奇才,有什么不放心的,哎哟……”
上官云曦刚抓过他的手察看,车帘子就被人挑开了。
玄衣金冠的男人站在车外,眉目冷峻,下颌线紧绷,冰冷的目光掠过两人的手。
马车内的两人愣住了,时间好像凝滞,五月的天,让人无端生出一股寒意。
“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带着潇潇冷意。
“哎呦,我滴妈呀!”容子钰被惊吓到了,猛的收回手,身子往后退开两步。
“没什么,师兄你怎么来了?”
上官云曦倒是一脸坦然,手追上去,捏住容子钰的手腕,将他衣袖往上翻。
“他刚才救人受伤了,我给他上点药。”
手臂露出来,上官云曦皱了皱眉,一条巴掌长的伤痕爬在容子钰白皙的手臂上。
容子钰向来养尊处优,皮肤细嫩,白得发光,虽然伤痕不深,但是处理不当也会留疤的。
容子钰死盯着秦慕言,拼命的抽回自己的手:“没事,我一会去医院处理。”
“别动!”
上官云曦咬牙。
话音未落,车外的人忽然开口道:“我来。”
光线一暗,马车往下一陷,男人已经坐到上官云曦身边,接过容子钰的手腕。
上官云曦边指导边递药,秦慕言也是天纵奇才,一双握剑的手,处理起伤口来倒也利索细致。
“救什么人?凑个热闹怎么搞成这样?”
他当时正在处理公务,接到无情的线报连忙扔了笔就赶过来,生怕自家小女人吃了亏。
“没事,就是……”
上官云曦简单解释了几句,重点掠过,肯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正在查端仪皇后的事。
“玉川这次太过优柔寡断,不像他的风格。”秦慕言总结了一句。
容子钰附和道:“可能有了软肋吧,当着孔小姐的面,总不好表现得太过冷血……哎呀我去,师兄,你要把我弄废啊?”
容子钰总觉得这人有意下死手,恨不得弄死他。
某人淡淡看他一眼:“这么点伤叫成这样,下回跟我去西境历练历练。”
容子钰差点哭了:“不劳您费心了,那地儿不适合我,伤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没事我先走了啊……”
容子钰跑得比兔子还快,刚挑开帘子,就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打马而来。
“我去,是孔三啊,玉川呢,跑哪去了,拐了人家妹妹,小心被人打折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