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曦向钟灵钟敏使了个眼色,接过宜兰怀里昏迷的孩子:“走吧,我给他看看。”
很快,现场只剩下两人,火势还在蔓延,人声依然喧嚣,更显得此处安静沉寂。
容子钰一动不动,任由拂雪抱着,任由她发泄着心里的压抑和害怕,直到她觉得不好意思了,主动放开了他。
“你别误会,我……”
“我知道,你是怕我死了,没法跟老头子交待。”
容子钰呲牙一笑:“放心吧,少爷我福大命大,还没享够福呢,怎么可能舍得死。”
“不过不是我说你啊,不要是个男人就扑上来,也就是我不跟你计较,换了别的男人,早一脚不知道踹哪去了……”
拂雪咬牙,拳头捏得咯咯响:“你刚才怎么不死在火场里!”
某人还不自知,疯狂的在挨揍边缘试探:“哪有这样咒自家主子的,我告诉你,老子死了你也要跟着陪葬的!”
“以老头子的本事,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你逮回来信不信,你最好祈求老子长命百岁……”
拂雪额角青筋暴起:“容子钰!!”
另一边。
华容昊寻了个安静的厢房,将妻儿安置好便赶回去救火了。
上官云曦探了探孩子的鼻息,检查了口鼻有无异物,这才展开一卷金针,从中挑出一根,准确无误的插入孩子的穴位中。
宜兰看着儿子的脸色逐渐红润,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看着上官云曦熟练的动作,她梳理了一遍回忆,确定自己未曾认识过面前的少年。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们母子俩?”
上官云曦将金针收回囊中,又调出系统给孩子扫描:“我是谁不要紧,今日来找你们,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哦?不知所为何事?”
上官云曦往孩子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为他掖好被子,这才起身道:“孩子没事了,麻烦夫人借一步说话。”
宜兰在府里并不受待见,原因是她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还弹得一手好琵琶,而这种技艺往往是青楼女子才会。
所以府里的人都看不起她,从不叫她夫人,而是叫她兰姨。
一句“夫人”,让宜兰对眼前这位少年生出了不少好感。
两人去到屋外,宜兰为上官云曦砌了一壶茶:“不知公子想问什么?”
上官云曦直接开门见山:“夫人可还记得,晕倒前发生过什么,东院为何会失火?”
说起这个,宜兰忽然觉得后颈有些疼痛:“我记得,好像有个人打了我一下,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打了一下?那个人的模样你可有看清?”
“没有,当时我好像正在吃蛋糕,忽然有个黑影从后面接近,我回头看了一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是个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上官云曦抚了抚下巴。
看来她猜测得没错,有人发现了她正在追查瑞仪皇后之事,所以想杀人灭口。
“奇怪了,我平日里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那人为何对我下手……”
上官云曦笑了笑:“凡事有因必有果,这些年没有,不代表前些年没有。”
“你本名是不是叫宜兰,曾经是宜兰舫的姑娘?”
宜兰握杯的手抖了一下,热茶落了一手,目光游离的看向别处。
上官云曦抿了一口热茶,缓缓道:“有人杀你灭口,此事跟你六年前的那位旧相识钟魏有关。”
“钟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