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没事我先回去了。”
容子钰点了点头,马车徐徐启动,继续前进。
“如何,她刚才说了什么?”上官云曦有点心急。
她方才听了一星半点,妆娘汇报的事似乎与华容昊有关,可是音量太低,她听得并不真切。
容子钰也不卖关子:“查到了,华府确实有个人叫华容昊,你猜猜他是华府的什么人?”
上官云曦咬牙:“你看我像是能猜到的样子?”
她来到这片大陆的时间不长,但身份尊贵,逢年过节不必应付京城里的各种人情往来。
除了常联系的侯府和相国府,对其他京中权贵,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
有那个空闲,还不如搞事业来得舒心。
容子钰笑起来:“也就是我哥能惯成你这样,这个华容昊,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不过经她刚才那么一提点,我倒是想起来了!”
“如果我没记错,这人应该就是华府的管家,华夫人的表弟。”
“表弟?”
无论哪朝哪代,都讲究裙带关系,任用表亲来做一府的管家,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华府是做丝绸生意发家的,这些年打着侯府的旗号,讨了不少好处,几位少爷也在朝中各自谋得了官职。”
“华天锦一妻三妾,儿女众多,府中向来纷争不断,华夫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在府中安插了许多娘家的人。”
“这个华容昊,听说年轻时花天酒地,青楼赌场没少去。”
“哦?”上官云曦有疑问“他年轻时候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嗐,这你就不知道了,人一旦沾了赌,这辈子都很难戒掉,我名下不是还有赌场么?”
“这人,就是赌场里的常客。”
“难怪我觉着这名熟,不过这人也有分寸,很多时候都是点到为止,从不深陷,也从不借钱。”
“哦?那听起来,这个人倒还像个男人。”
在这种妻女皆可卖的年代,这种品质的男人已经很难得了。
不过更难得的,应该是容子钰这样的。
她向来晓得容子钰不简单,没想到竟如此厉害,只派一个妆娘,就摸清了华府的底细。
上官云曦有了兴趣:“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啊,你是怎么在这种烂泥污秽中保持不被污染的?”
容子钰嗤笑一声:“我和他们的思想高度不在同一水平线好嘛,我容某毕生所求,就是赚到世界上所有的钱。”
“其他的,我没兴趣!”
“嗐!”上官云曦轻哂“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人生在世,三餐一宿,吃喝玩乐,你缺哪一样?”
“不缺啊,但是你不懂,赚钱它是一种乐趣,是一种挑战,更是一种满足感!”
容子钰一脸傲娇:“满足感懂吗?”
“就好像我也不懂你为什么要建立那家医院,还了弄一个什么助困基金,免费给穷人们治病。”
“既没钱赚,又吃力不讨好,换了我才不会做。”
上官云曦笑起来:“咱们的思想不在同一水平线,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是挺不明白的,就好像我不明白我哥干嘛要用老子辛辛苦苦赚的钱,去贴补西境十二城一样。”
上官云曦愣了一下:“他用你的钱,去贴补西境的民生?”
容子钰吃惊:“他没有告诉你吗?整个京城超过一半的产业,都在他的名下,我只是代为管理而已。”
上官云曦:……
妈呀,原来她的夫君才是容子钰身后的大老板,是个隐形的大富豪?
她居然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上官云曦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难怪这人只手遮天,在京城纵行无敌。
有钱又有权,还有兵,皇帝能不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