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诺办事很快,第二天,就已经有一份密函呈到上官云曦面前。
上官云曦收到的时候,正在和季嬷嬷说话。
关于瑞仪皇后的一切,没人比季嬷嬷更清楚,从她的描述里,上官云曦基本可以确定,端仪皇后思女心切,得了抑郁症。
熬了大半年之后,便因为脑出血而死了。
脑出血,医学上称为出血性脑卒中,也就是俗称的中风。
这个时代的医术落后,这病发的又急促隐秘,以端仪皇后的身份地位,即便有人怀疑,也不可能解剖验尸。
没有实际的证据支持,上官云曦只能根据季嬷嬷和肖诺查到的病案来猜测。
“殿下,您想做什么?”
季嬷嬷知道上官云曦的性格,是不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些陈年旧事的。
上官云曦也不瞒她:“我怀疑先皇后的死有蹊跷。”
“蹊跷?”季嬷嬷吓到了。
“会有什么蹊跷?”
“暂时不知,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怕是不是那么简单。”
“你就当作不知,此事不要让王爷知道。”
就在这时,钟灵带进来一个药童:“主子,肖太医有传信。”
药童连忙呈上一封密函,这童子上官云曦之前见过,是熟人。
上官云曦一目十行看完,皱了皱眉,顺手将桌面上的糕点送给童子:“辛苦了。”
童子连忙接过,向她行了个大礼。
送走了童子,钟灵看向自家主子拧着的眉头,忍不住道:“主子因何事为难?”
上官云曦用力的攥住信纸:“今天不去医院了,随我去一趟南麓。”
钟灵点头:“是备马,还是备马车?”
上官云曦收起信纸:“备马。”
“是。”
几人主仆做久了,也有了默契,钟灵快速去备马,钟敏很快为她备了男装,乔装打扮一气呵成。
委嬷嬷很是担心:“殿下务必小心。”
“放心吧。”
三人三马从后门狂奔而去,惊起了一路风尘。
刚起床的容子钰,还没醒过神来,便看见急促的马匹迎面而来,几乎擦着他的身子掠过。
硬生生将他吓醒。
“哎,那谁啊,在府中纵马,活腻了是吧?!”
拂雪跟在他后面,歪头看一眼:“好像是王妃娘娘。”
“小嫂子?一大早火急火燎的干嘛去?”
容子钰有点摸不着头脑。
“还是男装打扮,许是有什么急事。”
“她能有什么急事,医院那么多事,今天不去医院了?”
容子钰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季嬷嬷在远处向他招手:“容少爷,来,嬷嬷做了好吃的,赶紧过来。”
容子钰八卦得要死,缠着季嬷嬷:“哎,嬷嬷,我家小嫂子干嘛去,火急火燎的,什么事啊这么急。”
季嬷嬷都弄不懂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八卦的孩子。
“你家小嫂子的事少管,赶紧用早饭吧。”
“哎,您说嘛,越不说我心里就越痒,饭都吃不下了……”
拂雪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真是又婆妈、又八卦、又小气、又抠门,都不知道那些送上门的小姐们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吃错药了。
另一边。
京城南麓山脚下的小村子,主仆三人在一个茶亭子外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