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帝已是疲惫不堪,不胜其扰,耐着性子听了几句,就再也听不下去了。
大手一挥:“就依你,但是千万别给朕惹出乱子。”
秦禹熙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应允了,连忙应是。
随从也很高兴:“主子,那咱们就能放手干了!”
“干啊,不过进程还是太慢了,本王寻思着,这事一时半会干不出什么花样,百里静的事还得加紧进度。”
“本王吩咐你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主子,已经安排妥当了,万事俱备,就差一个合适的契机了。”
秦禹熙眯了眯眼:“每年谷雨前后,是端仪皇后的生忌,太上皇每年都会在段时间去月令宫小住,这便是最好的机会!”
随从连忙领命:“是,属下这便去准备!”
……
夜深人静之时,两道黑影出现在冷宫附近。
冷宫荒无人烟,历来都用于关押犯了错的罪妃,是宫人们最不想涉足的地方,平日里人烟都很少,更别说深更半夜了。
两条黑影转了几圈,一无所获,正准备撤离时,忽然听见了一些异响。
女子的声音,如哭似吟,细长绵软,猫似的,在寂静的夜色里尤其惹人注意。
小道童头皮发麻:“主子,这冷宫该不会闹鬼吧?”
“听说冷宫里怨气最重,关在这里的女子不是疯了,就是受不住折磨自杀而亡。”
“临近清明,咱们不会这么倒霉吧?”
玄微子气笑了:“修道之人怕鬼?不要告诉别人,你是我玄微子的徒弟。”
说完脚底一跃,朝某个方向掠了过去。
小道童委屈极了:“我跟着您学医术武艺,又没有学过抓鬼……”
玄微子两个起纵,停在了某一处屋顶,离得近了,女子的呜咽声就愈加清晰。
他小心的掀开瓦片,眼睛从缝隙往里看,待看清里面的情形,他瞳孔微微一缩。
小道童觉得自家师父神色有异,忍不住凑过来:“师父,怎么了?”
结果还没凑过去,就被自家师父掰着脑袋硬生生转了个方向:“转过去。”
童子一脸懵,根本不知道自家师父为何突然这么紧张,而且脸色发红,古怪得很。
他听话的转过身去。
玄微子暗暗咬牙,如果他方才没看错,床上那正和男人苟且的女人,是楚月璃?
他是万万没想到,楚月璃竟然会堕落到这个地步,堂堂北川公主,武昌帝的妃子,竟然会在冷宫里和男人苟且?
玄微子只觉得恶心,内心充满了对楚月璃的鄙夷和不屑。
不过此事与他无关,正打算离开,忽然,底下传来了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玄微子犹豫着,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他目睹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一个刀疤男持刀闯进屋里,指着床上的两人就骂:“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苟且!”
楚月璃惊恐的躲在祼男的身后,哭得梨花带雨:“快拦住他,你说过会保护我的,别让他过来!”
祼男身材壮硕,瞧着也不好惹,立马抽剑迎上去:“干什么,就许你自己上,不许老子尝尝鲜?”
“上老子的女人,你还有理?”
两人瞬间打了起来。
“哼,你的?老子看上了就是老子的!”
发出的动静颇大,小丫头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别打了,你们别打了,惊动了其他人大家都得死!”
那两人根本不听,越打越起劲。
刀疤男:“难怪今晚好菜好酒的招待老子,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幸好老子留了个心眼,否则早就被你毒死了!”
“这贱女人是老子的,只能趴在老子底下发情,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抢老子的东西!”
祼男:“你的?老子已经尝过了,以后就是老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