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开业礼正进行到最热闹的剪彩环节,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一辆豪华的马车堵在半路,有人伸手挑开帘子看了一眼,目光越过重重人海,企图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然而看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难道她今天不参加剪彩仪式?
“主子,我们要不要从后门进去?”无心低声询问。
秦慕言今天下朝时被事情耽搁了,本来打算早些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看样子开业礼已经开始很久了。
“嗯。”
拐过一个弯,马车顿了一下,无心看着转角处的那辆马车,有些紧张。
“主子,前面那辆好像是晋王府的马车。”
秦慕言伸手挑开帘子看了一眼,秦禹熙正坐在马车里,眼睛盯着医院的方向看,目光阴狠,挑帘子的手过渡用力,都暴出了青筋。
“主子?我们要不要换一个方向?”
秦慕言目光淡淡:“不必。”
两辆马车离得不远,秦禹熙亦同样看到楚王府的马车,他眯着眼睛,看着楚王府的马车慢慢驶近。
双方侍卫都很紧张,手悄悄按上剑柄,目光如矩,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皇叔紧张什么,我想动手,也不会选在这里。”
两辆马车并汇的一瞬间,秦禹熙忽然出声。
秦慕言端坐着,连车帘子都懒得掀一下。
他垂眸喝了一口茶,俊美的侧影映在薄薄的帘子上,淡定从容,尽显皇家风范。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提起上次,秦禹熙就恨得牙痒痒。
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逼着他在大街上给他磕了一个响头,还是五体投地的那种,那简直是他的噩梦!
毕生之耻!
“还想跟本王动手,就凭你这猪一样的脑子,也配?”
自从他回京,秦禹熙哪次挑衅,不是落了个凄惨下场的。
这种猪脑子,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只能说勇气可嘉。
秦禹熙气得脸都黑了。
“别高兴得太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秦慕言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杯子,语气淡淡:“是嘛?那笑到最后的也不可能是你。”
“今天医院开张,怎么,来怀念你外公昔日的产业?”
“堂堂御史落了个抄家灭族的下场,本王劝你一句,你若还是死性不改,只会重韬你外公的覆辙。”
“最后落得个万人唾骂的下场。”
秦禹熙气得咬牙切齿:“谁知道下一个抄家灭族的会不会是你?我劝你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这东宫之位……”
“迟早是我的!”
“到时候看我怎么弄你!”
“是嘛?”秦慕言也不生气。
“这么想做太子,问过你皇兄没有?问过满朝大臣了没有?”
“做白日梦也未免太早了些。”
“换句话说,即使有一天你爬上了那个位置,本王也有本事将你拉下来,踩在脚底下!”
秦禹熙嗤笑一声:“我好怕呀!你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是嘛,那走着瞧,看谁活得更长。”
撂完狠话,马车徐徐启动,两辆马车渐离渐远。
秦禹熙一直看着楚王府的马车离去,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