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再去商榷一下,尽量将价格压低一些,如果各方面都合适,以后都找他拿货也不是不可以。”
白老点头应下。
两人去到客栈,容子钰的婢女刚好从天字一号房出来,看见两人连忙行礼。
“子钰还没起?”
上官云曦从门外看了一眼,红衣泻地,青丝落枕,锦被盖得严实,只露出一截玉白的腕。
如果不是知道里边是个男人,还以为是哪位美女呢。
“是,少爷刚睡下不久,昨晚跟那位吕公子把酒言欢,聊得很晚。”
“对了,这是少爷让奴婢交给您的。”
婢女递上来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些字,都是容子钰从吕子朝口中刺探来的情报。
容子钰的字向来清秀隽美,可想而知,这情报是怎样忍着醉意写下来的。
“嗯,辛苦他了。”
上官云曦从空间调出两颗解酒药:“这药给他服下,会舒服些。”
“谢殿下。”
“按这样说,这个吕子朝十有八九也起不来了?”上官云曦轻叹一口气。
婢女回道:“吕公子就在前面那个房间,奴婢带您过去。”
果不其然,几人被侍卫拦在外边:“我家公子喝多了,还没起,几位贵人请回吧。”
上官云曦点了点头:“那就不打扰他休息了,如果他醒来,麻烦将这个交给他。”
侍卫接过,是一张写了济世医院地址的纸。
“贵人放心。”
上官云曦点了点头,和白老出了医院,两人决定再去一趟城郊的货仓,再验一次货。
这次要验详细点,以防再出问题。
天字第二号房,称醉不起的男人正站在窗边,目送几人走远,目光犀利。
哪里还有之前的温润如玉。
“主子,要不睡会?”
男人赤红着眼:“这小子真能喝,如果不是提前服了药,恐怕就要被灌翻了。”
昨晚容子钰拉着他一起喝酒,天南地北一顿侃,目的却很明确——
从他嘴里套话。
幸好他提前服了药,勉强维持清醒,醉意八分,剩余两分清醒来应对,幸好顺利过关了。
“主子确定那女的就是上官云曦?”
从昨天见她的第一面开始,她就一直戴着面纱,根本看不清真面目,万一搞错对象怎么办?!
“化成灰我也认得她,有多少人折在她手上,我记得很清楚。”
“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折在女人手上。”
男人目光凶狠,与他俊美的外表一点儿也不符。
这女的就是表面纯良无害,其实阴毒得一匹,单凭一支暗器,就取了他六名手下的姓命。
还放狗咬他,如果不是他反应快,一只手就没了。
(小雪: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他递起手,看了看手上的伤疤。
短短十来天,伤疤已经愈合,只余一条很浅很浅的粉色,不认真看根本不会发觉。
“还有那个京玉川,和那个孔佩文……”
提起这两人,男人就怒火中烧,那晚一战,伤他不轻,休养了十几天这才得以好转。
幸好他懂医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不然以秦慕言的能力,必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