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离开医院,白老一脸不情愿:“你可想好了啊,出了事大家都得挨骂。”
上官云曦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一拍胸脯。
“没事,万大事有我顶着。”
容子钰一脸麻木:“算了吧,师兄舍不得罚你,挨打的永远只有我们俩个。”
白老:……
好有道理啊,真叫人无法反驳。
“我不管,反正咱们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上官云曦死也要拉上两个垫背的。
“怕是有福没命享喔……”白老骂骂咧咧的跟上。
容子钰高马尾一甩,骚包的金线甩到脸上,有点安然赴死的意味:“死就死吧,谁怕谁。”
济世医院在城东,百草堂在城西,走过去至少得大半个时辰。
为了节省时间,一行人上了马车。
容子钰看见桌面上一盒子糖,顺手剥了一颗,突然想起什么。
“玉川说,上次吃了你一颗糖,都没尝到味儿,就不许他吃了。”
“后来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回过头就给他送了那么大一箱糖,都可以开糖果店了。”
“突然这么大方,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后面这句可不是京玉川说的,是他自个加的,这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恶趣味,唯恐天下不乱。
上官云曦嘴角一抽:“阴谋?怕我下毒啊,扪心自问,他吃过我多少东西,真要害他,坟头草都两米高了好吗?”
话没说完,马车突然一个急刹,马声长嘶,人立而起。
马似乎受了惊,整个马车剧烈抖动,天旋地转,好像要散架似的。
拖着车厢跑了十来米,这才被车夫勒停。
事发得突然,马车里的几人差点被甩了出去。
“卧槽,什么情况?”
容子钰从角落里爬起来,脑袋撞到车厢上,整个人晕乎乎的,更别说白老和上官云曦了。
“容公子,撞到人了……”
车夫声音都在颤抖,明显吓得不轻。
“什么?”
容子钰对上官云曦和白老道:“你们别动,我下去看看。”
容子钰年纪小,却也懂照顾人,车上一个女人一个老人,出了事肯定由他去处理。
一跳下马车,就看见地上躺了一个老者,七十多岁的模样,粗麻布衣,一条腿在地上拖着,姿态怪异,表情也很痛苦。
但似乎是个瞎子,睁着无神的双眼,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容子钰目光看过去,不远处横着一根盲杖。
“什么情况?”
车夫被吓得不轻:“公子,咱们的车常行驶,是这个人突然闯了出来。”
“哎哟!”那老者痛苦的呻吟。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过来围观,都在指指点点。
“老头儿我是个瞎子,能跑多快,倒是你,明知道此处人多路杂,还跑这么快,这不是存心的嘛!”
“可怜我老头儿七十多岁了,腿断眼盲,还要遭此一难,啊……”
老头大声嚎哭起来。
车夫大喊冤枉:“公子,这路我跑了不下百次,肯定知道什么情况,怎么可能跑快,分明就是他碰瓷!”
车夫说得笃定,京城有些刁民就是专门搞这个,碰瓷达官贵人的马车,以此要挟勒索钱财。
其实几人在马车内也有所感,京城道路一般不会跑太快,十有八九是遇到碰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