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秦慕言会突然出手,话都没说两句,直接爆头。
楚月璃本来就是装的,看见林姑姑的惨状,整个人都吓懵了。
秦慕言今晚喝了点酒,身上带着酒气,目光染着赤红,扑面而来的狠戾。
森冷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掠而过。
楚月璃一对上他的目光,心脏狂跳,几乎要破胸而出。
他想干什么?总不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她的命吧?!
“你想干什么?”楚月璃声音发颤,惊慌无措。
“你指使下人杀我王妃,你说我要干什么?”
秦慕言今晚穿了一身黑,只有领口和袖口的金线花纹暗光流转,衬得他整个人冷肃而森然。
“我没有!本宫离得这么远,如何指使她?”
“你不要含血喷人!”
楚月璃提高音量,揭力撇清,仿佛这样就能证明此事与她无关一样。
“与你无关?没有主人的命令,哪只狗敢随便咬人?”
说话的是京玉川,他手中拿了个东西,快步走向秦慕言:“殿下,找到了。”
三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办好某些事。
楚月璃瞥了一眼那东西,瞳孔猛的一缩,所有的血液直冲头顶,浑身都在发冷。
怎么会……
这东西不是早就销毁了吗?
“这东西,你应该很熟悉吧?”京玉川漫不经心的走到楚月璃面前,举了举手中的瓶子。
此时的楚月璃双脚好像灌满了铅一样,身子往后靠,企图寻找些依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月璃揭力否认,呼吸急促。
“很意外吧?本官掌管三法司,查过无数大案要案,不至于连一个小小的药瓶都查不出来。”
“你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不料在本官眼中,不过是漏洞百出的拙劣伎俩罢了。”
“京大人,你什么意思?”
武昌帝怒声问道。
他不喜秦慕言,同样不喜京玉川。
这两人自幼一起长大,作风如出一辙,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心底的憎恨由来已久,恨不得除之以后快。
可秦慕言动不得,京玉川同样动不得。
如果没有当初的忠勇侯,就没有如今的云枢国,连太上皇都要让他三份,更别说武昌帝了。
京玉川不紧不慢看了武昌帝一眼:“璃妃假孕,欺君罔上,这就是证据!”
“按照我国律法,应处以斩立决之刑,还请皇上秉公办理,以儆效尤!”
京玉川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可以是一字一句落在楚月璃耳中。
好像有口钟在耳边使劲的敲一样,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撞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整个人好像地狱走了一遭,浑身已被冷汗浸透。
“胡说八道!我是真的怀孕了,璃清宫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还有太医,我的孕症是太医诊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假?!”
“你随便拿个瓶子就要置我于死地,好恶毒的心肠,我素来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如此害我?!”
楚月璃嘶声力揭,扯着噪门,好像提高音量就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一样。
“是嘛?”京玉川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