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身后站着的东陵不容他退缩。
崔护眯了眯眼道:“说起此事,本使还未向皇上讨个说法呢!”
“本使带着使命来贵国,与楚王无怨无仇,你们无凭无据就敢诬陷本使,你们这不是在污辱我,而是在污辱我东陵!”
“还请皇上还我东陵一个公道,否则,本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京玉川轻哂一声:你小子胆子真大,这种话都敢说,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下一秒,秦慕言就冷声道:“这里是云枢,不是东陵,你来议事我们欢迎,如果是来惹事的,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今晚我是主,你是客,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来人,送崔特使回驿馆休息!最近云都不太平,多派些人手,严加防备,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踏出驿馆半步!”
众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软禁?
这可是东陵来使啊,楚王的胆子未免太大了!
“放肆,我是东陵特使,你敢……”
秦慕言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被半解着押了下去。
崔护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毕竟不是自家地盘,只能在嘴皮子上讨几句便宜。
人已走远,气急败坏的声音还不断传来。
一时间众人禁若寒蝉,都说楚王杀伐果断,如今亲眼目睹,才知他的厉害。
难怪楚王掌兵短短六年时间,云枢的地位就在五国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往日的东陵,仗着国力强盛,时常侵犯云枢国境,岁岁进贡,割地赔款,还被迫送出质子。
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没人比在场的大臣们更清楚,如今看崔护吃瘪,都觉得畅快无比,无不拍手称快。
而上官云曦却看着崔护一行人的背影有些发怔。
方才,崔护身后那个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虽然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是那眼神总让她感觉不舒服。
看见崔护被带走,秦禹熙恨得咬紧了后槽牙。
他还真敢,崔护是他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外援,是他夺嫡之战中最重要一颗棋子,怎能说废就废!
对秦慕言的怨恨自然又多了几分。
“皇叔,你别太过份了,崔护怎么说也是东陵来使,你怎能如此对待他?”
“此事恐怕东陵不会善罢甘休,万一有什么动作,那该如何是好?!”
“你怎么能够为了一已私愤,而至两国邦交于不顾呢?万一又动干戈,你又将臣民们置于何地?”
秦慕言冷冷看他一眼:“如今的云枢早已不是当年的云枢,无需仰人鼻息、卑躬曲膝!”
“你想跪着本王不拦你,但你给本王记住,你身上流着的是皇家的血脉,丢你自己的脸不要紧,别丢我云枢历代祖宗的脸!”
“我……”
秦禹熙一张脸又红又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而大臣们看他的眼神也愈加鄙夷,太上皇一生傲骨,想当年神龙国骚扰云枢边境,他二话不说御驾亲征,这一战差点打到了神龙国都。
以至于接下来的二十年,神龙国都不敢再踏入云枢半步,如此神勇之人,堪称当世明君,怎么会生出如此没骨气的孙子……
还是楚王比较像年轻时候的太上皇,充满血性,骨子里刻着的高傲霸气,凛然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