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有问题的是你,解释不清楚,妄图模糊重点,转移注意力,还想拿本王做挡箭牌?”
“你以为大家跟你一样,都是傻子?”
“再敢对本王指手划脚,口出狂言,休怪本王无情!”
秦慕言生得清冽禁欲,就连眼角眉稍都带着股冰冷的锋芒。
平日里敛着那股冷意,此时气场全开,简直比武昌帝这个一国之君更加气势逼人。
秦禹熙本就怕他,被他这么盯着,头皮发麻,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只能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老爹,寻求支持。
武昌帝也不敢啊!
他这位皇弟心机深沉,手握重兵,连他也要让着三分。
把他逼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父皇,您还在犹豫什么?此事关系到儿臣的清白,不过几滴血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禹熙方才已经吃了大亏,辈份和实力都摆在那里,他拿秦慕言没办法,只有将希望放在自己老爹身上。
他爹现在无人依仗,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毁掉。
武昌帝也是犹豫不决。
干大事,讲究的是一鼓作气连根拔起,但事情明显已经偏离了轨道,失去了控制。
楚王已经有了防备,想陷害他,恐怕很难成事。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继续下去,只会加深党派之间的矛盾,万一楚王按捺不住有所动作,他的皇位……
武昌帝心底百转千回。
秦禹熙着急上火:“父皇,您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就任由他们诬陷儿臣?”
“诬陷?”玄衣金冠的男人缓缓收紧眸子。
冷冽如冰,寒风吹过,衣袍一角微微带起,浑身上下俱是冷冽寒意。
“在你的地方,以莫须有的罪名,强逼本王验血自证清白,所有一切皆是你们准备的,你说本王诬陷你?”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楚王党们纷纷附和,离开了御书房那种严肃的环境,大家说话也随和了许多,什么话都往外蹦。
“这戏也做得太拙劣了。”
“稍微有点脑子都做不出这样的事。”
“想陷害别人,结果引火烧身,也是够蠢的。”
声音虽然刻意放小,但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听到。
秦禹熙气得脸色一阵阵发青。
他一个天子骄子,何时被人指着鼻子骂过。
“父皇,你就任由他们这样诬陷我?儿臣日后还怎么在朝中立足,还如何辅助父皇,建立千秋万世基业?”
京玉川直接嗤笑出声。
“你是打输架哭着回去找家长告状的小孩?断奶了没有?尿布要不要找人换一下?”
满堂哄笑出声。
秦禹熙那张脸简直了,红得滴血,狰狞可怖。
一股暴怒直冲脑际,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想找回点场子。
“来人!准备刀盆,今天本王就把话撂这,不验清楚,谁也别想离开,皇叔验也得验,不验也得验!”
他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后边传来,声音极寒。
“是吗?”
围成一圈的大臣们悚然一惊,纷纷回头,下意识让开了一条路。
一位绝色女子逶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