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
“主子,是太上皇的天龙卫,我们连马车都接近不了……”
秦禹熙目送楚王府的马车渐行渐远,气得一拳砸在木桩子上。
没想到太上皇对那个女人偏爱到这种程度,竟然派暗卫贴身保护她。
世人皆知龙虎营,无人知道的是,天龙卫才是云枢最可怕的存在,是凌驾于整个皇权之上的暴力机器。
连皇上都不敢招惹的存在,尤其,那位像阴鬼一样的凌公公……
秦禹熙打了个哆嗦。
妈的,人丢了,替死鬼也跑了,这下怎么跟父皇交待?
“走,回宫!”
御书房。
武昌帝直接抓起桌面的砚台就扔过去。
秦禹熙不敢躲,额头生生被砸得鲜血直流。
“没用的东西!几万禁军看不住一个小孩!朕要你这样的废物有何用?!”
秦禹熙很冤枉:“那锁链好端端的,一点都没破坏,连锁都没打开,儿臣也没弄懂人是怎么被劫走的。”
那可是玄铁啊,刀枪不入,水火不浸,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那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到了这时候,他只有找人垫背,以减少父皇的不满。
“肯定是上官云曦那个贱人,三更半夜入宫,还带着一个仆人,肯定是她搞的鬼!”
武昌帝气得脸色发白:“她搞得鬼?人家有人证,你呢?你有什么?空口白牙全凭一张嘴?!”
“你说是她干的,那武器呢?小孩呢?到哪去了?”
秦禹熙也没弄懂,她从兰亭殿到永仪宫,再出宫门,全程都有人盯着,如果人真是她劫走的,藏哪去了?
如何运送?
那是一个人,不是一只猫一只狗,总不能揣怀里带走。
还有,那仆人只带了个医药箱,连把剑都放不下,又如何劫人?
“父皇,这只是我们其中一个试验品罢了,下次,定能制造出更加满意的毒人,当务之急,是加强那边的防守,万不可再出事了。”
武昌帝揉着额角:“你说这幕后之人,到底意欲何为?”
“儿臣不知,不过,那人未必就是来劫毒蛊人的,或许,是来找……”
武昌帝:“你是说?”
“不如我们设下一局,引那人自投罗网。”
“哦,你有什么好法子?”
秦禹熙附嘴过去,耳语几句。
武昌帝目露精光,点了点头。
……
楚王府。
上官云曦和欧阳裕一脚踏入书房,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几人提心吊胆,根本没睡,一直在书房等着。
“爹,您没事吧?”
“小嫂子,如何了?”
欧阳裕:“没事。”
上官云曦:“地牢里只有一个小孩,并没有发现诡医和毒经注。”
白老面露喜色:“那小孩呢?”
“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太晚了,大家先去休息吧,明天再说。”
众人纷纷点头。
上官云曦吩咐无心准备好一间干净的牢房,意念一动,将沉睡着的孩子转移出来。
无心眼睛猛的瞪大:“他这……”
跟主子毒发时一模一样!
上官云曦:“好声照料,他没有神智,会发狂,一定要小心防备。”
无心:“是。”